杂音刺耳，李明渊脸色一黑。

“嘭”的一下，他气得不顾礼仪，径直踢开了房门。

一见李明渊，李珍珍更变本加厉：“南小奚那个下贱放荡的女人，不知廉耻的在佛门圣地偷人，我定要她——”1

李明渊呵斥打断，他捏着眉心。

他今日才发现，李珍珍身为相府嫡女是真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，张口闭嘴‘下贱’‘放荡’，市井泼妇都没她粗鄙。

李明渊气的胸膛起伏不定。

李珍珍被吼得发懵，躲进长公主怀里，哭都不敢哭了。

长公主忙护着女儿，蹙眉不解：“你妹妹受了惊吓已经很难过了，骂几句南小奚怎么了？”

“你还护着南小奚，该不会是对她上心了吧？”

李明渊抿唇，罕见的没反驳。

只直接逼问李珍珍：“三年前，我和南小奚意外昏迷在同一床榻上，是你和孙语嫣下药？！”

李珍珍脸色一白，下意识心虚低头。

心头惊骇，这事都已经过去三年了，哥哥怎么知道？！

“回话！”

李明渊一声怒下，李珍珍绷不住了，拽紧长公主的衣袖：“母亲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
长公主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：“语嫣端庄贤淑，怎么会伙同珍珍下药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李珍珍一见母亲也在质问她，这才绷不住了。

“我，我也是为了哥哥好……”

“毕竟当初祖母也有意让哥哥娶南小奚，她长得更狐狸精一样，要是哥哥把持不住动心了……一个商贾之女成了我们相府的正妻，以后别人会怎么看相府？”

“如果哥哥厌恶她，那就不会动她，等孙姐姐守孝一满，就把南小奚踢开，你看，现在这样，不是很好嘛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李明渊听不下去，黑脸站起来。

一切清楚了。

是他冤枉了南小奚！

从前被刻意压下来的画面一一浮现。

她一次次，红着眼哀求他，求他信任她一次……

“李珍珍，顶替选秀一事，是不是也是你嫁祸南小奚？”

“哥，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，母亲也……”李珍珍头埋得更低。
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