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英还想说些什么,玉泠烟却拂了拂手,示意她合上嘴。
她何尝不知这是个法子,但她不想也不愿用子嗣来巩固地位。
自始至终,她在乎从不是王妃之名,她在乎的只有容令州的心意。
小英将她搀回了寝殿。
约莫两个时辰,容令州还是没回来。
玉泠烟独坐冰冷床榻,拥着被躺在床上静静等他。
他此刻是在哄槐娘子入睡,还是为肚里的孩子取名,抑或是盘算着如何将她迎入府中?
玉泠烟不敢往深处去想。
这时,房门忽然被打开,男人轻手轻脚上了床榻。
容令州从背后搂着她,沉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颈脖处:“泠烟,正好你今日才施了针,这时效果想是最好的。”
容令州大手覆上她的柔软,玉泠烟一惊,侧过头去却看见容令州脖上还未擦尽的口脂。
不肖想,必定是槐娘子故意留下的。
玉泠烟一把抓住容令州的手,鬼使神差地开了口:“皇后曾说要将三皇兄膝下的第六子过继到我名下,日后也有皇室血脉继承你的爵位。”
“令州,你觉得如何?”
容令州的手停滞在她的腰间,他的眼眸覆上一层氤氲。
“泠烟,只有你生的孩子才配继承我的王爵。”
可他明知道,她不会有孩子了。未等玉泠烟开口,温润的唇便覆了上来。
身影不停地随着烛光摇曳,她的心却犹如沉到谷底。
容令州明明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,她却觉得如此疏离。
翌日。
窗缝中透过一丝光亮,满室的旖旎无不昭告着昨夜云翻雨覆是何等的激烈。
玉泠烟微微挪了挪身子,便被一个强有力地怀抱圈住。
容令州沉闷一声:“再睡会。”
玉泠烟凝着容令州俊朗的侧脸,微微失了神。
她伸出手去想触碰他的鼻骨,却又停在了半空中。
她多害怕一碰,眼前美好如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,梦醒了,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。
只要他在身边,只要谎言不戳破,她就还是容令州唯一的妻。
若现下只是大梦一场,她甘愿再沉溺其中片刻。
……
一个月后。
玉泠烟的装傻让一切如常,容令州依旧疼她怜她。
可青宝却不愿她沉溺在假象中:“自欺欺人的幸福,你还要继续多久?”
玉泠烟还未反驳,青宝就将容令州与槐娘子的过往一幕幕播放在她脑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