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浅月怔了怔:“那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避胎药。”谢阑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,眼里的厌恶比过去更深,“你用那种肮脏手段迫使本宫与你同房,还想怀上本宫的孩子?”
如兜头一泼冷水,孟浅月脸色一白,心中留存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。
那一碗药相比谢阑深的话,都变得没那么苦涩了。
亲眼看着孟浅月喝完后,谢阑深就转身离开。
孟浅月望着他的背影,终于明白,凡是哀求来的东西,留得住一时留不住一世。
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她想起与谢阑深的初次见面。
那是荒年,他身为太子,在龙武大街布粥行善。
他一身月白锦袍,站在那里就是光风霁月。
当时孟浅月还在流浪,衣衫褴褛。
可他对她同样温柔,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。
没想到如今……
孟浅月将头深深埋进臂弯,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。
到了中午,宫女匆匆走进殿中禀报。
“太子妃,丞相府舒小姐来了。”
孟浅月正在修建兰花。
闻言动作一顿,声音含涩:“她来找殿下,不必告诉我。”
不想宫女却说:“舒小姐是来找您的。”
舒云冉找自己干什么?
孟浅月放下剪子:“让她进来吧,你们都出去。”
宫女应了声“是”,很快将舒云冉带进殿中。
等宫人都退下,殿门刚关合。
舒云冉便粉唇轻启:“昨夜谢阑深留宿在你宫里了,真是好手段啊姐姐。”
她挑衅的语气像无数根针扎进孟浅月的心里。
昨夜的事舒云冉为什么会这么快便知晓了?
唯一能透露给她的人,只能是谢阑深。
孟浅月悲凉一笑,刚从她的床上下去,谢阑深竟就如此急不可耐地去找舒云冉了。
她压下心里起伏的情绪,装作不在乎:“我和阑深是夫妻,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。”
舒云冉却嗤笑一声:“你当我不知道,昨夜是你们三年来第一次同房?”
“我还知道,谢阑深赏了你一碗避胎药。但你知道为什么他不让你怀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