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觉得她本就是蝼蚁,怎能妄想改变这个时代。她无力地倒了下去,她好累啊,累到不想继续了。“青宝,你说得对。”“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,他本就该妻妾成群,而我本就该择一人以白头。”...
她忽然觉得她本就是蝼蚁,怎能妄想改变这个时代。
她无力地倒了下去,她好累啊,累到不想继续了。
“青宝,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,他本就该妻妾成群,而我本就该择一人以白头。”
良久,她才抬起头看着早已黑寂的天空:“青宝,我累了,带我回家吧。”
青宝默了一瞬。
【你确定结束游戏吗?你一旦抽离这个位面,你爱的容令州也会随之消失。】
这一次玉泠烟的回答,没有一丝犹豫。
她说:“我确定。”青宝机械般笑了一声,略带嘲讽。
【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】
玉泠烟瘫软在地,是她输了,输得彻彻底底。
【你的情况比较特殊,因为你已经做出过选择了。所以我需要向上级申请一下,在我回来前,维持原人设,别轻举妄动。】
青宝的意思是,她需要继续扮作贤良的王妃,日日和容令州上演深情的戏码。
玉泠烟踉跄着站起身来,呢喃着:“好,青宝,我等你带我回家。”
……
淋了一场大雨后,玉泠烟的身子愈发脆弱。
容令州对她的照顾更加细致入微,常常亲自下厨给她炖汤。
因了御医一句王妃受不得寒,他便差人去往千里之外的北都买下银丝炭。
因了玉泠烟一句想吃桂花糕,他便请了同春楼的师傅日日教习。
一切都很美好,仿佛槐娘子从未出现过。
玉泠烟心想,如此也好。
毕竟真心爱过,如此分开好过两人互生怨怼。
可她忘了,槐娘子怎会让她如此好过。
那日在后花园,久久没出现过的槐娘子依旧挺着孕肚站在了玉泠烟面前。
她说:“我家郎君给孩子取名为庭芝,我从未读过书,不知何意,王妃可知是何意?”
庭芝。
玉泠烟愣了一瞬:“譬如芝兰玉树,欲使其生于庭阶耳。”
苦涩翻涌,这是她亲手取的名字。
他曾说等到嫡长子出生,就用这个名字。
他是那么确信,确信玉泠烟一定怀不上孩子。
玉泠烟没有回答她,只是再没去过后花园。
宣纸淡墨,她将此事记下放入了木匣中。
短短几月,木匣中已有了厚厚一沓宣纸。
都是她随笔记下的‘小事’,当不舍袭来时,此匣内的文字便能让她清醒。
“泠烟,马车备好了,该动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