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簌一下子脸红了,不敢看他的模样,更不敢伸手捡起来,“轻舟,你车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?”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,刚好红灯,车子停了下来。裴轻舟侧目看了过去,看到落在副驾下方的tao子,瞬间想起来那是昨晚虞卿拆开的一片。那一盒还被虞卿拿走了,却留下一片在副驾。昨晚回去很晚了,他没注意到。...
她视线往他小腹那瞥,即便坐着,也能窥探出一亩三分地。
她乖巧顺从的形象再次被推翻,他没了耐心,眉眼愈发严肃,“虞卿,自重。”
自重?
虞卿拆开盒子外面一层的透明塑封,就在车里,甚至是在他面前,拆了包装,眉眼清纯又欲,“姐夫,这样,你喜欢吗?”
裴轻舟绷紧全身,颈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,扶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,重重吸了口气,她的行为举止,不是一般的玩笑,而是越界。
“你知不知道羞。”
虞卿抿唇笑,似乎惹怒他,她很开心,“姐夫,我跟你闹着玩的,别生我气。”
她变脸很快,反而是裴轻舟猝不及防。
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他没再说话,沉默开车,很快看到燕大舞蹈学院的路口,他只把她送到路口,车子停稳,他声音冷硬:“到了。”
虞卿解开安全带,视线往下挪几分,缓缓开口说:“你、起来了。”
是陈述句。
她在陈述事实。
裴轻舟面色恢复往常的清冷,没有理会她说的话,高高在上,睥睨众生的姿态:“再说这种话,别怪我不把你当虞簌的妹妹看待。”
虞卿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他的冷漠决绝。
她端正态度,低了低头:“抱歉,我玩笑开大了。”
玩笑?
裴轻舟冷笑一声,没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。
她又换了态度,怯弱弱,犹如做错的事孩子一般:“我就是有点儿羡慕嫉妒姐姐,我、我想跟姐夫您拉近关系。”
裴轻舟似乎没听见她苍白的解释,下了命令:“下车。”
“刚刚就不该让你上车。”
他接着说。
虞卿脸色白了白,嘴唇动了动,收敛了所有气焰,乖乖下车。
前脚下了车,关上车门,他的车子便启动决然离开,消失在马路上,没了声息。
第二天下午。
虞卿刚下课跟班里同学出去吃饭。
她一路玩手机,等裴轻舟的消息。
甚至把他的朋友圈视奸了一遍,这男人爱好未免太养生,一点年轻人喜欢的东西都没有。
“虞卿,你看那是谁。”
虞卿顺着视线看过去,对面马路停着一辆黑色宾利,站在车边的人正是虞簌,怀里捧着花,上了车。
那辆黑色宾利是裴轻舟的车。
车子很快没入车流。
“那不是你姐姐么,虞卿。”
一个女同学认出那是虞簌,提了一嘴。
虞簌在燕城有一定名气,她是学现代艺术的,在国外深造几年回来后开了自己的工作室,专门从事艺术领域这块,接受过不少媒体采访,知道她的人不算少。
虞卿没记错的话,虞簌的工作室好像就开在附近最繁荣的地段中心。
手机没有新消息弹出来。
怪不得裴轻舟不回她消息,原来和虞簌在一块。
车里,虞簌略微恼怒说他:“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妹妹住院的事,要不是我妈妈跟我说,我都不知道你妹妹住院了。”
她买的花正是去看望他妹妹用的。
裴轻舟脸色温润,声线低缓,“小问题。”
“那不行,你妹妹也是我妹妹,何况都住院了,哪里是小问题。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一点都不上心。”
她装作凶他,娇嗔瞪了他一眼。
打情骂俏。
主要是一个氛围。
裴轻舟没有回应,漫不经心的。
“这是什么?”虞簌忽然瞥到脚底有什么东西,她踩到了,挪开脚,便看到一个粉蓝色外形的tao子。
裴轻舟:“什么?”
“这是……”
虞簌一下子脸红了,不敢看他的模样,更不敢伸手捡起来,“轻舟,你车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?”
车子经过一个十字路口,刚好红灯,车子停了下来。
裴轻舟侧目看了过去,看到落在副驾下方的tao子,瞬间想起来那是昨晚虞卿拆开的一片。
那一盒还被虞卿拿走了,却留下一片在副驾。
昨晚回去很晚了,他没注意到。
“车子借给过朋友。”裴轻舟面不改色,收回视线。
他和虞簌还远远没到能做的地步,他不是那种人,对这方面他有洁癖,没确认关系,或者感情上没到那一步,他不会乱来。
车子前几天刚借给过一个朋友,那一盒东西,并不是他买的。
“你朋友在你车里?”虞簌又羞又懊恼,小声说:“下次还是不要借了。”
裴轻舟鼻音很轻应了声,“嗯。”
到了医院,虞簌见到了裴轻舟的妹妹,他妹妹比他小六岁,和虞卿同龄,前段时间跳舞扭伤了脚,在医院养着。
裴婉和虞簌见过几次,不太熟,打过招呼,她跟裴轻舟撒娇:“哥哥,我想出院。”
“不行。”裴轻舟一口回绝,态度冷硬,没得商量的语气。
跟之前一样的态度,裴婉小脾气来了,心里不服气,又怕他,于是背过身自己生闷气。
裴轻舟强调一遍:“没有医生同意,别想出院。”
虞簌见此,从中调解,“别生气,我跟她聊聊,你先出去,到门口等我。”
裴轻舟便到病房门口等着,随意翻着手机,打开微信,跃入视线的是虞卿发来的消息,他面无表情删掉,没有看她发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