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不珍视,既然他可以将它随意送给别人,那这条承载着他们过往的项链,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就在林薇捂紧项链的瞬间,林若绾猛地扑了上去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狠狠去拽那条项链。
“啊!你干什么!放开我!”林薇尖叫挣扎。
“若绾,住手!”江屿厉声喝道,想上前分开两人。
混乱中,林若绾的手指被项链的金属边缘划破,鲜血涌出,但她不管不顾。
刺啦——伴随着林薇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,项链终于被她硬生生拽断。
一道细细的血线瞬间出现在林薇白 皙的脸颊上,然后迅速渗出血珠。
“啊——我的脸!我的脸!”林薇捂住脸,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下。
“薇薇!”江屿瞳孔骤缩,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林若绾,将痛得浑身发抖的林薇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叫救护车!”江屿对着闻声赶来的保镖怒吼,随即打横抱起哭嚎不止的林薇,看也没看地上的林若绾一眼,大步流星地冲。
...
等江屿处理完事情已经是后半夜。
“江屿哥,还好有你在,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”“江屿哥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请你吃饭。
”“江屿哥...”他打开手机,不停地弹出林薇的消息。
他没理会,反倒是打开许久没联系的置顶。
指尖触碰到屏幕,上面显示的时间正是三个月前...江屿眸色晦暗,思索很久发送句:“在哪?我去找你。
”按照以往的习惯,林若绾几乎会秒回,可这次整整一小时都没动静。
他眉头微蹙,食指轻叩桌面,想到什么,他接着发:“还在生气项链的事情?”依旧没人回。
江屿拨通助理电话,“我让你找人修复的项链修好了吗?”“老板,明天就能拿到。
”他挂断电话,转而点开林若绾头像,“明天回林宅,我有东西给你。
”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,最终烦躁地将其丢在一边。
第二天。
江屿站在林宅铁门外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那个天鹅。
...
江屿定睛一看,半步之遥处站着的,正是打扮清新的林薇。
“阿屿?”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娇嗔,“你怎么了?”江屿的眉头瞬间紧锁,眼底刚刚泛起的那点温度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审视。
“谁让你这么叫的?”察觉到江屿的不耐烦,林薇连忙改口,“江屿哥,我一时口误了。
”说完她试探地上前,江屿便后退半步,继续拉开距离,声音冷硬:“你怎么在这?”林薇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不悦,立刻换上更甜的笑容:“我听说你要来,特意等你的呀。
”说完她眼睛一亮,目光精准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,“江屿哥,你还带了礼物给我吗?是什么呀?”话音未落,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把小盒子夺了过来。
“林薇!”江屿脸色骤变,厉声喝道,“还我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,让林薇伸向盒盖的手指都顿了一下。
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,仿佛没。
...
车子经过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时,一个巨大的、崭新的招牌猛地撞入江屿的视线——“薇光·奢享SPA会所”。
这正是林若绾母亲那间承载着无数温暖记忆的老铺旧址。
江屿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崭新的招牌上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。
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了上来。
他记得当初助理汇报时,说的是“翻修”老铺,恢复原貌。
他当时沉浸在夺 权的算计和对林若绾的担忧中,并未细究具体的操作。
他只模糊地想着,等一切尘埃落定,或许能给她一个惊喜,让她知道母亲的店还在。
可现在......这分明是彻底推倒重建。
“停车!”江屿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助理立刻将车靠边停下。
江屿降下车窗,锐利的目光扫过那栋崭新的建筑,又看向前方驾驶座的助理,声音压抑着即将爆发的风暴:“李助理,我记得我当初的指令,是让你把林若绾母亲那间铺子,翻修好。
”“现在,你告。
...
很快到了婚礼当天。
江屿目光牢牢锁住那扇紧闭的橡木门。
门后,是林若绾。
一想到马上能看到林若绾动人羞涩的神情,他的胸腔滚烫翻涌着。
大门在万众瞩目中,被缓缓推开。
一道被柔和光晕包裹的、穿着曳地白纱的身影,出现在门廊深处。
江屿的心跳控制不住的躁动,细密的喜悦瞬间席卷全身。
空气里昂贵的香氛混合着她身上飘来的、若有若无的甜香。
距离在缩短。
十步…七步…五步…不对!那走路的姿态带着一种矫揉造作,过于刻意的矜持。
不是林若绾!江屿打了个手势,婚礼音乐暂停。
宾客茫然,在底下窃窃私语。
“谁让你上来的?”江屿声音出口,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。
林薇的脚步僵在原地,但她很快调整表情,努力想挤出一个新娘该有的甜蜜笑容。
声音捏得又细又软,带着刻意的无辜:“江屿哥,你在说什么呀?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,我不来,谁来呢?”她甚至试图上前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