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后。
我站在全国青年企业家峰会的***台上,台下三千人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月瑶农庄”从零起步,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全国最大的助农电商平台。
我从一个被前男友嫌弃的乡下丫头,变成了登上《财富》杂志封面的女企业家。
“感谢大家的认可,我想说,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......”话音刚落,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林鑫辰在台下冲我竖起大拇指,眼中满是骄傲。
演讲结束,我被一群记者围住采访。
穿过人群往休息室走的时候,余光扫到会场角落里一个佝偻的身影。
心脏猛然停跳了一拍。
何遇白。
他穿着褪色的保洁制服,推着垃圾车,头发已经花白,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。
瘦得不成样子,眼窝深陷,哪里还有当年村干部的意气风发。
他也看到了我。
目光撞上的瞬间,我看到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——震惊、痛苦、嫉妒,还有深深的悔恨。
他丢下垃。
...
深夜十一点,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。
“瑶瑶,你妈妈突发心脏病,已经送医院了,你快过来!”爸爸的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我从床上弹起来,手脚发软。
医院走廊里,爸爸坐在椅子上,头发乱糟糟的,眼睛红肿。
“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,要三十万。
”他的声音哑了,“家里只有十万,还差二十万。
”我脑子嗡嗡作响,想到银行卡里那可怜的余额。
“我这就去想办法。
”何遇白。
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。
王紫涵的第一笔投资款已经到账,整整五百万。
他作为项目负责人,手上肯定有钱。
我拨通他的电话,手抖得厉害。
“瑶瑶?”他的声音里有些疑惑。
“遇白,我妈妈心脏病突发,急需二十万手术费,你能不能......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
“瑶瑶你别急,我想想办法。
”我紧紧握着电话,眼泪滑下脸颊:“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。
”“先别说谢,我尽力吧。
”挂断电话,我心里涌起一。
...
我走回手术室外,机械地坐在椅子上。
爸爸还在焦急地打电话求人,声音越来越哑。
我拿起手机,点开直播软件。
屏幕亮起的瞬间,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最后一次,求大家救救我妈妈。
”我对着镜头,声音轻得像蚊子。
直播间里陆续有人进来。
“主播怎么了?”“看起来好憔悴。
”我深吸一口气,开始讲。
母亲心脏病突发,手术费二十万,家里只有十万。
我没有提何遇白一个字。
不是不恨,是太恨了。
恨到连他的名字都不想从嘴里说出来。
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,安慰的话不断刷屏。
零星的打赏开始跳出来。
一块、两块、十块。
我看着那些微不足道的数字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谢谢大家,真的谢谢。
”话音刚落,屏幕突然被金色光芒刷屏。
“宇宙之心”的特效一个接一个炸开,绚烂得刺眼。
每一个都价值一万。
直播间瞬间沸腾了。
“卧槽!榜一大哥出手了!”“林鑫辰!是林。
...
回到病房,我的手机响了。
何遇白的名字跳动在屏幕上。
我接起来。
“钱凑够了?算你运气好。
”他的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傲慢,“别忘了安分一点,等我处理完王紫涵的事就来找你。
”我冷笑一声:“何遇白,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。
”直接挂断。
林鑫辰看着我:“准备好了吗?”“什么?”“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惊喜。
”第二天上午,整个村子都沸腾了。
三架直升机从天而降,停在村广场上。
黑色劳斯莱斯车队排成长龙,商界大佬们西装革履地走下车。
村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,手机举得老高。
我穿着纯白的婚纱,挽着林鑫辰的手臂,走向临时搭建的婚礼台。
台下人山人海,全网直播的观看人数已经破千万。
何遇白和王紫涵被村民们簇拥着挤到前排,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“这不可能!”王紫涵尖声叫道,“她哪来的钱搞这种排场?肯定是租来演戏的!”何遇白死死盯着台上的。
...
何遇白最后的反击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卑劣。
他竟然整理了我们过去七年的私密照片和聊天记录,准备在网上曝光。
电话里,他的声音阴沉得让人毛骨悚然:“沈月瑶,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?我要让所有人看看,你就是个拜金女,为了钱什么都肯做!”我手握着电话,冷笑:“威胁我?”“这不是威胁,这是同归于尽!”何遇白疯狂地笑着,“我已经一无所有了,大不了拉你下水!”挂断电话的瞬间,我的手在颤抖。
不是害怕,是愤怒。
这个男人,真的要把我往死里逼。
但他低估了林鑫辰的能力。
仅仅三个小时后,一篇名为《一个凤凰男的卑劣史》的长文在全网同步发布。
微博、知乎、抖音、小红书,所有平台都有。
文章详细扒出了何遇白大学期间的所有丑事。
用我的钱去追求别的女生,抄袭论文获得奖学金,甚至毕业后如何PUA我,让我放弃北京的工作机会,心甘情愿为他输血。
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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