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京城,暖意已浸透了每条街巷。
最大的绸缎庄“锦绣阁”新张那日,锣鼓声敲得震天响,彩绸在春风里舒展如蝶翼。
落瑾立在二楼雅间的梨木窗前,一身月白色绣玉兰花的常服衬得她肌肤胜雪,鬓边一支珍珠步摇随微风轻晃,坠子扫过颈侧,留下细碎的痒意。
“东家,您瞧楼下那位爷”贴身侍女青禾捧着茶盏走近,眼尾余光朝楼下瞥去。
落瑾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人群攒动中,一道墨色身影格外醒目。
那男子身姿如挺拔青松,墨色锦袍上用银线暗绣着云纹,腰间悬着一枚羊脂白玉佩,即便被往来人群推搡,周身也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~他抬眼望向锦绣阁牌匾时,阳光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鼻梁高挺,唇线紧抿,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,仿佛能将周遭的喧嚣都冻结“许是哪家的贵人吧”落瑾收回目光,指尖轻叩窗沿。
她从江南小镇来京城三年,从布摊小贩做到三家绸缎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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