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这玉镯本身就有问题?或者说,有人在玉镯上动了手脚?一个可怕的念头,浮现在萧景珩的脑海中。
他立刻派墨渊去秘密调查这枚玉镯的来历,以及当年母妃中毒案的卷宗。
几天后,墨渊带回了消息。
“王爷,查清楚了。
”墨渊的声音有些沉重,“这枚寒玉镯,确实是当年摄政王妃生前的心爱之物。
据说是北境一个神***族进贡的,据说有……驻颜和克制心魔的功效。
至于当年王妃中毒一案,案情复杂,牵扯甚广,最终成了悬案。
但是……”墨渊顿了顿,继续道:“有传言说,王妃中毒,与北狄人有关。
而且……有人看到,当年北狄的使者,曾经进献过一件类似的玉器。
”萧景珩的心,瞬间沉入了谷底。
如果玉镯真的与北狄人有关,如果沈清越中的毒,真的是来自这枚玉镯……那么,这一切的背后,是否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?他想起了北境战场上,北狄人使用的新型攻城。
...
北风呼啸,雪花纷飞。
萧景珩一行人,顶着刺骨的严寒,快马加鞭,终于赶到了北境前线。
黑风口之战刚刚结束,沈家军大获全胜,缴获了大量北狄人的物资和俘虏。
沈宗泽虽然伤势沉重,但在张太医的精心医治下,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,正在后方营帐静养。
得知萧景珩亲自来到北境,沈宗泽又惊又喜,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见。
“老将军不必多礼,保重身体要紧。
”萧景珩快步走进营帐,扶住沈宗泽,“沈将军为国家鞠躬尽瘁,本王定会全力支持。
”沈宗泽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却气度不凡的摄政王,眼中充满了感激:“有劳王爷挂念。
只是……清越那孩子……”提到孙女,沈宗泽脸上露出担忧之色:“王爷,清越她……”“沈将军放心,清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
”萧景珩沉声道,“只是中了蛊毒,需要找到解救之法。
本王此次前来,也是想向将军请教一些关于北境和北狄人的事情。
”沈宗。
...
腊月的风裹着碎雪,砸在摄政王府的青瓦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沈清越跪在碎玉轩外的雪地里,膝盖早已失去知觉,却固执地不肯起身。
她怀里紧抱着萧景珩染血的喜服,那抹刺目的红,像一根针,扎得她心口发疼。
“**……”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,捧着一碗姜汤凑过来,“您这样跪着,王爷醒了该心疼了。
”沈清越抬眼,睫毛上还凝着雪珠:“晚晴,你说……景珩是不是还在怪我?”“王爷怪您什么呀?”晚晴急得直跺脚,“要怪也该怪那些刺客,怪三皇子和太后!您为了救王爷,连自己的婚服都沾了血……”沈清越低头看向喜服上的血迹,那是萧景珩肩头的毒血,此刻已凝固成暗紫色。
她忽然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——“本王若死了,你便改嫁。
”原来,他不是不在意,只是用最狠的话,藏起最深的在乎。
“晚晴,”她抹了把脸,声音突然坚定,“你去告诉墨渊,我要见魅姬。
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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