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同意,最终庶妹在出嫁三个月后***而亡。
谢景明自此再未踏足我房中一步。
我只觉得他恨毒了我。
直到北凉大军压境,他抱着庶妹的牌位,护在我的身前对我笑。
“救命之恩已还,若有来世,请宛儿放过我。
”他死无全尸,我同样没有苟活。
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庶妹抛绣球的那天。
绣球再一次落到了那个马奴手中。
他愣愣地抬起头,看着楼上。
阁楼之下一片安静。
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我,包括我的庶妹江语芙。
“姐姐你这是做什么……”“为什么要抢我的绣球?”她不知所措,有风头被抢的气愤,也有对我莫名其妙举动的疑惑。
我在她即将抛出绣球的时候拦住了她,夺过绣球,自己抛了出去。
周围依旧鸦雀无声,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。
是父亲。
“今日之事,还望各位暂且保密。
”“都散了吧。
”“江宛娴,你跟我进来!”众人窃窃私语着离去,只留下那个马奴抱着绣球。
...
他从不正面回应。
可眼神中的责怪为什么我总能感觉到呢?仿佛我就是那个罪人。
这一次,我选择成全他们。
父亲一进门就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!”“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?那是**妹的绣球!”“你扔给那个低贱的马奴,想做什么,啊?”我平静地看向他,此刻心中再没前世那样因为他的偏心而心痛的感觉了。
“其实父亲很清楚,即便我不拦下,江语芙的绣球也会抛向那个马奴。
”父亲停顿片刻,冷哼一声:“那又如何?你搅了**妹的选亲会!”“如今带着江家印记的绣球已经在那马奴手上了,你要**妹如何?嫁给那个马奴吗?”我的手指在衣裙的掩饰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。
最终道:“不必她嫁。
”“既是我抛的绣球,我嫁。
”父亲的脸上闪过一抹如释重负。
“那江家和谢家的婚约该如何?”其实他心中有成算的。
我也知道他想把婚约给谁。
只是要我。
...
我不想与她过多纠缠。
每每看见她,总能想起前世谢景明被千刀万剐时抱着她的牌位,即使痛入骨髓依旧不愿意松开的手。
北凉人砍下他的双手依旧惊叹,即便如此那双手依旧不曾松开。
这样的执拗与偏爱,是我从未体会过的。
显得我强留在他身边多年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强求不来,那就不强求了。
我侧身避开她,只是她不依不饶。
才要摆手让她让开,她忽然平地往外倒。
“啊——”脑海中霎时间只有一个若是她磕了碰了谢景明定然不开心的想法。
我下意识要去拉她,身后一股大力忽然将我推开。
“你别碰芙儿!”此时距离谢景明为救我而死其实才过去不久。
再听到他的声音,我的心脏猛地一抽,随后愈跳愈快。
我定定地看着他很久很久,脑海中的思绪纷乱。
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谢景明……”“你还好吗……”还疼不疼?如果不是为了救我,其实他不用死的。
也不会死的那样惨烈。
我。
...
“谢某很好。
”“若是江大**离芙儿远一些,离我远一些,会更好。
”这是在回答我上一个问题。
他甚至不愿意正眼瞧我一眼。
细细检查了江语芙一番后,他背对着我,紧绷的身体才算彻底放松。
“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与你的婚约,你又何必对芙儿如此咄咄相逼?”我来不及解释,江语芙开始啜泣起来。
“阿景哥哥,我们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。
”“姐姐将我的花球抛给了马奴,我要嫁给那个马奴了……”闻言,谢景明才放松的身体立刻紧绷。
他转过身,我看清了他眼中的指责与嫌恶。
他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我。
像是无奈至极,却又要维持着君子的风度。
最终猛地一拳砸在我身后的墙上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!”“为什么这一次还是……”他红着眼盯着我许久许久,眼底的恨意让我心尖发颤。
“从前我只以为你骄矜蛮横,虽爱欺负芙儿,到底还算有一些良心。
”“没想到这一次你会亲手推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