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步伐很稳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。
她站定,目光平静地扫过审判席、公诉席,最后,落在了被告席上那个形容枯槁、眼神涣散的女人身上。
“被告人沈曼如回归沈家后,多次对我进行骚扰。
2月17日,她闯入顾弘文先生的疗养院病房,编造谎言构陷我;3月5日,在顾氏酒会上,她故意冲撞我并当众***;更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,雇佣水军发布诽谤信息,伪造证据污蔑我的私生活……”她没有提高音量,也没有流露过多情绪,只是将一份份聊天记录截图、监控录像时间点摆在众人面前。
那些冰冷的证据,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。
沈知微微微仰起头,灯光落在她清丽而坚韧的侧脸上:“以上所述,句句属实。
我恳请法庭,依据事实和法律,还我一个公道,也给那些躲在网络背后肆意施暴者一个严厉的警示:网络并非法外之地,任何以伤害他人为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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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曼如入狱的消息像一块巨石,彻底压垮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沈氏企业。
顾氏终止合作的声明发布后,沈氏的股价连续七天跌停,银行纷纷抽贷,最大的几个客户同时发来解约函。
曾经门庭若市的沈氏总部,如今只剩下焦虑的员工和前来催债的供应商。
沈伯谦坐在空旷的董事长办公室里,看着窗外被查封的仓库,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林婉蓉坐在他对面,眼眶红肿,手里攥着沈曼如在看守所里写的信——字迹潦草,通篇都是抱怨和诅咒,没有一句反省。
“不能就这么完了……”林婉蓉喃喃自语,突然抓住沈伯谦的手,“老沈,我们去找江映雪吧!只有她能救我们了!”沈伯谦猛地抽回手,脸上满是屈辱:“去找她?我们还有脸吗?曼如做的那些事……”“脸面能当饭吃吗?”林婉蓉拔高声音,眼泪涌了出来,“公司倒了,我们就什么都没了!知微……知微不是还在顾家吗?她在沈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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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氏的协议签得很顺利。
沈伯谦和林婉蓉在媒体面前公开道歉,承认对沈知微的亏欠和对沈曼如的纵容,随后彻底退出了商界。
沈氏剩下的业务被拆分出售,虽然元气大伤,却总算保住了一口气,三百多个玩具厂工人也得以留任。
沈知微的公益艺术基金正式更名为“知微美育基金会”,江映雪不仅慷慨注入了五千万启动资金,氏旗下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划拨给基金会使用——那里曾是民国时期的美术馆,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底蕴。
经过数月的精心修缮,这座建筑焕然一新,古典与现代交融,成了基金会的总部,每一砖一瓦都诉说着对美育的执着追求。
“乡村美育计划”的第一个试点落在了邻市的青山村,选择这里是因为当地教育资源匮乏,孩子们渴望艺术的滋养。
沈知微亲自带队下乡,和志愿者们一起粉刷教室,挥汗如雨间,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;布置画展时,她手把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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