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几日滴酒不沾,丘舜也冷静了下来,只静静跟在我身边,打听师荭和江裴的消息师荭身份特殊,江裴把她藏得很好。
外人只知道江家夫人带孩子离开江家养病,而江裴尊重妻子,但因为男人到底需要个女人伺候,就纳了个小妾在房里。
起初两人还琴瑟和鸣,但日子久了,江裴就有些不满意。
他不满足于现在的家业,打算上京博一把,想做个皇商,背靠大树好乘凉。
可他忙里忙外,江府却没有蒸蒸日上。
师荭不会打点后宅,还对人间的银子没有概念,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随手就把金子丟了出去,惹了一堆人对江家眼红。
不急如此,师荭还招了一堆风流韵事,有不清楚她和江裴关系的男人,居然还想向师荭提亲。
搞得江裴焦头烂额,一有不顺就朝师荭撒气。
听了这许多闲话,丘舜早就坐不住了,因此看到江裴骂师荭,他握着拳头就要冲过去。
「师荭,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!。
...
「要不是安沐失踪,我也不至于无人可用,让你出来丢人现眼!她自从嫁过来,就把江家产业打理地井井有条,你呢?」「做不到你就继续待在密室里!一步也别想迈出江家大门!」丘舜忍不了了,施了个术法让一群乌鸦绕着江裴啄,给他啄出数不清的血洞。
师荭探头出来,认出这是丘舜的手笔,双眸亮晶晶的。
江裴看师荭的表情,更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。
「你还能使妖法?!你……等回到江府,我要你好看!」他又惊又怕,让家丁捆住师荭手脚,自己则一瘸一拐、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丘舜气呼呼地看一群人走远,抱怨道:「我到底需要还要忍多久?!看师荭被他这么折磨,我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!」时机成熟,我勾唇一笑。
「不必忍了。
」「你今夜就去江府,说你能让妖怪乖乖听命于江裴。
」「然后,你就能和师荭朝夕相对,有情人终成眷属了。
」丘舜甚至等不及回一趟客栈。
...
此处正是闹市,他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「真是郎有情妾无意,如果不是安家女儿决绝,江少爷怎么会舍得放她离开?也是深情。
」「我觉得许是她犯了七出之条,搜刮下人的东西,能是什么好人?」我面色不改,反问:「真如你所说,对我还有情,为什么我们和离,你却不把嫁妆还给我呢?」江裴得意的笑僵在脸上,似是没想到我还会提起嫁妆。
「江家不是很有钱吗?怎么连发妻的这点嫁妆都贪?江裴,用我的钱发家,你的良心不痛吗?」江裴左顾右盼,急切反驳:「你别胡说了!我江家早就发迹,怎么会是用你一个女子的钱发家!」我步步紧逼:「那你为什么不还我嫁妆呢?是觉得太少了不值一提吗?」「安家的嫁妆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九牛一毛,对我一个带孩子的弱女子来说却是立身之本啊!」「我没向你讨要,是觉得你男子汉大丈夫,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。
...
这两个月里,江裴出尽了风头,成了达官贵人的座上宾,甚至得到机会进宫面圣。
可惜登高跌重。
丘舜倒戈,放言江裴是妖怪,利用妖术赚尽天下人的金银,恳请陛下杀他以平民愤。
江裴穿着精心打造的冠服,还以为能一举得到陛下青眼,没想到一进宫就被御林军用长矛压在地上,尊严尽失。
丘舜让他当众现行,竟是一只豹妖。
皇上骇然,当即命人杀了他。
丘舜仁善,只说要剥皮献给陛下,其他的,由他处置。
没人怀疑豹妖为什么不能抵抗凡人兵刃,为什么剥下来的皮光洁如人,只当是丘舜镇住了他。
江裴保住一命、师荭重获自由、丘舜功德一件,大臣**未被揭穿,皇帝将江家所有充入国库。
皆大欢喜。
皇上龙颜大悦,想留下丘舜当国师,丘舜却说自己来这一趟,只为帮真龙天子一个忙。
现在使命完成,他便带着妖怪的尸体向上天复命,于是背着鲜血淋漓的江裴潇洒离开。
江府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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