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墨尘再次成为儿科医生后,接待的第一个病人是他妻子和白月光的孩子。
他紧盯着孩子资料,声线颤抖:“刘护士,孩子的妈妈是……靳如遥?爸爸是乔安恒?是系统故障了吗?”护士凑近他,小声八卦:“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京圈大小姐,这是靳家的私人医院,连院长都私下嘱咐我们乔安恒是靳家的男主人,这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,不会出错的。
”护士把手机递到他手中,忍不住捧起脸:“是不是很甜?”看着靳如遥三人甜蜜的照片,阮墨尘瞳孔骤缩。
儿科主任笑着打趣:“乔先生的孩子经常生病,每次都是靳小姐陪他们呢来的。
”阮墨尘耳畔嗡嗡作响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乔先生真是好命,老婆家世显赫,家庭幸福美满,”护士羡慕道,“阮医生,你说是吧。
”阮墨尘愣愣地“嗯”了一声,白大褂在掌心皱成一团。
自己的妻子和白月光结婚,还有了孩子?生平第一次,。
...
阮墨尘浑浑噩噩地回到医院,强撑着做了两件事。
第一件事,向医院递交辞呈。
第二件事,拿着安安的头发,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阮墨尘空茫地盯着那份报告,冷白的指尖不住颤抖。
“经鉴定:阮墨尘是安安的生物学父亲。
”轻薄的纸张飘落在地,阮墨尘捡起它却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多荒谬啊。
他朝思暮想的女儿,竟然被靳如遥当作讨好乔安恒的礼物。
阮墨尘迈着麻木的步伐回到科室,迟钝地整理着东西。
院长得知了他辞职的意向,颇为惋惜:“听说你是为了妻子才来到这里,怎么离开得这么突然?”阮墨尘眼神稍黯,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:“她好像……不是我的妻子。
”他薄唇紧抿鞠躬告别,在院长惊讶的目光中离开。
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,经过童装店时,看见橱窗中陈列着精致的公主裙,阮墨尘不由驻足观望。
他想起安安身上看似华贵,实则粗糙的旧衣,瞬。
...
乔安恒欲拒还迎:“别……你老公还在隔壁。
”“他?老公?”靳如遥摸着他的喉结,,“你就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限?”“我只是怕阮医生胡闹,让你为难……其实我的心,比谁都痛……”乔安恒哽咽着,“我只是不想失去你。
”靳如遥眼底闪过心疼,踮起脚尖,吻住他的唇,惹得乔安恒气喘吁吁。
她低笑,声音妩媚撩人:“要不我们在这?”一墙之隔,靳如遥的声音愈发甜腻。
可乔安恒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墙壁被撞得一再震颤。
阮墨尘滑坐在地上,连呼吸都带着剧痛。
他记得,靳如遥在床上向来是温柔小意的。
可现在,她却说着最放浪形骸的话,疯狂地爱着另一个男人。
他再也听不下去,踉跄着起身,逃似地夺门而出。
偌大的别墅无比奢华,精致的家具处处透露着靳如遥对乔安恒的爱。
阮墨尘很快迷了路,可越走越惊觉,这些名贵的物件,十分眼熟。
怕。
...
闻言,靳如遥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。
她揽住阮墨尘的肩膀,沉声解释:“安恒心善,从小领养了安安,但他工作繁忙,难免疏于照顾。
”此时,安安像是做了噩梦,不断低声呢喃着“爸爸”。
靳如遥宽厚的掌心轻拍着她的后背,满眼温柔。
月光温婉地洒在一家三口身上,这是阮墨尘无数次梦到的画面。
“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,也该这么大了吧。
”他的声音很轻。
靳如遥的手僵在半空,眼底闪过一抹愧疚。
“会有人照顾好他的。
”她转而牵住阮墨尘的手,柔声安慰:“我的心愿,就是照顾好你。
”阮墨尘望向她的黑眸,那么深情,那么坚定。
可他心底的荒凉,却无限蔓延。
“那乔安恒呢?”他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,“你也要照顾吗?”靳如遥愣了几秒,似乎笃定了他在吃醋,宠溺一笑:“我和安恒只是朋友,他孤身一人在国外打拼,况且当年救了奶奶,在异国他乡。
...
安安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用小小的身躯紧护住阮墨尘。
可最后一鞭又狠又重,安安就像一块破布,被随意甩向半空。
她疼得失去了哭喊的力气,直接被抽晕了过去。
阮墨尘感受到身上重量一轻,费力地撑开眼皮,却发现安安倒在一片血泊之中,脊背鲜血淋漓。
他慌乱地想爬过去,保镖却一脚踹向心窝,薅住他的头发,逼迫他仰头看清乔安恒吩咐播放的视频。
画面里,他正单膝跪在地上,神色认真,不断替靳如遥***着浮肿的脚踝。
而她则一脸惬意地享受着他的服务,娇憨可爱。
阮墨尘偏过头去,不愿再看,却被保镖一巴掌扇了回来。
有他剥葡萄亲自喂靳如遥吃的,有靳如遥喊一次老公,他就亲一下的。
每看一张,心就像被刀剜一次。
雨冲淡了他唇角的血迹,也熄灭了他对靳如遥最后一丝爱意。
也对,毕竟他和安安的性命,还没一只狗来得重要。
保镖猛地松手,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