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白菊花的气味裹着香烛的焦糊味,沉甸甸地压在我喉咙口。
灵堂正中,巨大的黑白遗照上,赫然是我的脸。
照片底下那具合拢的棺材里,躺着的却是苏晴——陆沉心头那抹永远擦不掉的白月光。
而现在,我这个“死人”,正披麻戴孝站在家属答礼区,接受着各路宾客虚假的同情。
“节哀啊,陆太太。
”一只肥腻的手拍了拍我的肩,是王董,他绿豆眼里闪着精光,“守了三年活寡,总算解脱了。
陆沉那份家业,够你下半辈子逍遥了。
”我扯了扯嘴角,连个敷衍的笑都挤不出来。
解脱?陆家这座活死人墓,进来容易,想活着出去?除非榨**最后一点价值。
眼角余光扫过婆婆张美娟,她一身昂贵黑丝绒旗袍,正捏着真丝手帕,假惺惺地按着眼角,嘴角那丝压不住的得意却泄露了天机。
棺材里躺着的是苏晴。
三年前,陆沉就是为了护着这个心尖上的女人,才在深夜的盘山道上替我“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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