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明是坐在自己的寝宫里,浑身穿着完好。
下一秒撕裂般的疼痛冲上大脑,我顿时就瘫软在地,鲜红的血顺着我的大腿流出,浸湿了衣裙。
丫鬟春桃吓了一跳,连忙要来扶我。
“主子,你怎么了?!”我死死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叫出声。
我冷声发问:“裴依云呢?她在哪里?!”春桃用尽全力把我扶到了床上,刚替我擦掉鲜血,转瞬又流了出来。
她被吓得眼眶通红,哆哆嗦嗦回答:“二小姐今夜被招了侍寝,应当是在圣上的寝宫里。
”“听说她不同于其他女子,第一次不喊痛,格外主动圣上对她喜爱得不得了。
”难怪!这是裴依云将她的第一次疼痛转移在我的身上了!我痛得眼前一黑。
拼尽全力才拦住想去叫太医的春桃,几乎是把字一个个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“不用叫太医,去给我买息肌丸回来。
”“有多少买多少!”前世,我和裴依云被接生的稳婆调换了,她替我享受了十多年相府。
...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去看望了侍寝归来的裴依云。
她一张小脸白里透红,一副被狠狠滋养过的模样。
一看见我就冲着我柔媚地笑:“姐姐,怕是还没有享受过男人的滋味吧!”我来不是想听她炫耀的,而是想看我吃下的息肌丸是否对她也有影响。
息肌丸药性寒凉,只一颗就能让人下腹坠痛,更别说我吃了一整瓶!可裴依云脸色红润,一点都不像被影响的模样。
反倒是我因为下身的坠痛而脸色发白,连站稳都困难。
难不成是我吃的还不够多?我心里发寒,只能这样怀疑。
回去后,我仍然把息肌丸当糖豆吃,祈祷这一世裴依云受我的影响无法怀孕。
而裴依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,竟然让圣上连着招她侍寝一个月。
两人翻云覆雨。
后宫里早就有了各式各样的声音。
圣上未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,这才想起住在偏殿的我,第一次踏入了我的寝宫。
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侍寝不了。
我只能推。
...
我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棍,浑身都犹如坠入了冰窟般发冷。
怎么会这样呢?怎么会对她没有任何影响?!我吃了这么多息肌丸,按理来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。
但为什么裴依云还是和前世一样有了身孕?我的肚子日益鼓胀起来,如果不想落入和前世一样的结局,我就必须得找到破解的方法!我派春桃散布消息寻找能人术士,只可惜找到的全是些江湖骗子。
在我又一次只能扶着腰失望而归的时候,却发现本被关好的殿门此时大开着。
裴依云正坐在我的梳妆台边,手里拿着一瓶息肌丸打量着。
我浑身一冷,几乎是下意识远离了她。
“裴依云,你来我这里干什么?!”裴依云转头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:“倒是我该问问姐姐想干什么吧?”“还没侍寝就备下这么多息肌丸是为了什么?”她拖长了声音,语气里恶意满满:“不会是想害我流产吧?”“可惜你是斗不过我的。
”我瞳孔骤缩,连。
...
再睁眼的时候我已经被人丢到了冷宫里。
浑身上下只有一个破烂的铺盖,春桃在我身边泣不成声。
眼看着我又回到了前世惨死的地方,我忍不住瑟瑟发抖,疯狂地想要思考出个对策来。
但裴依云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。
她此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,腰肢却仍然如少女一般纤细,让圣上爱不释手。
相比之下我的肚子就鼓胀如盆。
原本紧致细腻的皮肤被撑开一条条狰狞的妊娠纹,活像是蜈蚣一样爬在我的肚皮上。
她大鱼大肉,什么寒凉吃什么。
而我被迫忍受宫缩的痛楚,吐到几乎虚脱。
粒米未进的胃里最后只能吐出血丝和酸水。
我整个人暴瘦下去,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四肢撑着大到诡异的肚子。
仿佛只要走动两步,就会被压断骨头。
就连春桃也觉得我的状态诡异到了极点,几次替我秘密找来了太医,可得出的答案无一不是“没有身孕”。
太医盯着我硕大的肚子,百思不得其解:“奇也怪哉。
...
我立刻策划了一场大火。
让我和春桃都死在了这场无人在意的火里。
果不其然,由于冷宫偏僻,我身边又只有一个伺候的小丫鬟。
这场火直到几乎烧塌了整座宫殿,才被路过巡逻的护卫发现。
火就算被扑灭,也只剩下了一片废墟。
他们挖了整整一天,才挖出两具无法看出面貌的焦尸。
我和春桃死于大火的消息被报告给圣上的时候,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
“那种***死了也是活该,省的她再想方设法陷害依云!”“把那两具尸体丢去乱葬岗,不要报告给依云。
”“她就快生孩子了,别让她因为这些事动了胎气。
”很快,裴依云的临产日就到了。
我本来和春桃刚搬到平城,租了间小院落住着。
我是在给院子里的水缸换水时, 听到了身下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我立刻意识到,这是羊水破了。
裴依云就要生了!做好所有准备,又有春桃盯着我,我赶忙躺回了床上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