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北栀再次见到傅司砚是去接她儿子温以初的时候。
男人的容貌仍旧和五年前那样俊朗帅气,身上黑色的衬衣,衬的他皮肤白皙,气质优雅矜贵。
他从楼梯上下来,目光正对着她。
温北栀心头发颤。
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,直到摸到和自己之前完全不同的骨骼后,才惊觉地想起。
她已经整容了。
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姜绾了。
“是来接温以初的?”男人走下最后一层台阶,问。
温北栀静静地站在那里,表情歉意:“嗯,多有打扰,实在抱歉。
”傅司砚没有接话,眼神示意另一边的祥叔。
祥叔立刻上楼。
傅司砚看着她,总感觉有淡淡的熟悉感。
眼前的女人容貌清秀亮丽,身型高挑,黑色长发盘起,露出纤细白皙的玉颈,整个气质看上去特别优雅干练。
和他五年前,那个因为车祸去世的秘书姜绾有些相似。
只是眼前的女人和姜绾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。
意识到自己在想着姜绾,傅司砚移。
...
温北栀心头一颤,系安全的手顿住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温以初看出了什么,还是其他的什么,就详装镇定地问:“小初为什么这么说啊?”“因为我看妈咪看向傅叔叔的眼神都好伤心的。
”温北栀表情凝住。
温以初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能看出藏在她心底的秘密。
傅司砚呢?他那么一个精明的人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?温北栀不敢想。
更不敢想,要是让傅司砚知道她没死,还偷偷生下他孩子的后果。
而且他已经和万蔓妮结婚了,也有了孩子。
如果让傅司砚知道小初的存在。
那她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,小初就是他的私生子。
本能的,她不想让傅司砚知道这些。
“以初,妈咪和你一样,都一直生活在国外,怎么可能认识傅叔叔呢?”温以初目光迟疑。
温北栀继续道:“而且和不熟的人说认识他,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,小初以后不要对傅叔叔说这种话,知道了吗”这次温以初没。
...
秦彦竣也是知道他们那些人在揣测什么。
看到那些人对温北栀露出下流的眼神,立刻大声呵斥一句。
“你们他么的乱看什么?再乱看小心我挖了你们眼睛。
”秦彦竣一吼,周围那些人立刻收回目光。
秦彦竣虽然刚来海城没多久,但他可是新加坡嘉行集团的太子爷,没人敢惹。
只是傅司砚不在意,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襟:“既然秦少的人已经来接他了,我看今晚就到此为止吧!”说完,男人就往外走。
温北栀立在那里,男人走过的风吹在她的脸上,冰冷异常。
像是在讽刺她,不知检点。
秦彦竣气促,想冲出去教训傅司砚,可是却被温北栀拉了拉衣角。
无奈,秦彦竣只能放弃。
他看向另一边的兄弟:“蒋承明,这傅司砚是不是有毛病?我家栀栀招他惹他了?”蒋承明耸了耸肩,表示我也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,沉默了一晚上的傅司砚第一句话就是针对秦彦竣叫过来的秘书。
他更加不。
...
一进门,整个房间黑漆漆的,只留下了厨房的一盏灯开着。
季阿姨从厨房出来,“温小姐,您回来啦!吃晚饭了吗?如果没吃,我给您煮碗面条,正好下午的时候我卤了牛肉。
”“好,”温北栀脱下脚下的高跟鞋,目光看向温以初的房间,“小初呢?”“小少爷睡觉了。
”季阿姨回完转身就去厨房下面条。
温北栀把包放在门口的鞋柜上,向温以初的房间走去。
本来打算早点忙完工作,早点回来陪陪小初的。
可是最后被秦彦竣给搅得小初也没陪到,饭也没吃上。
房间只亮了一盏淡蓝色的小夜灯。
温以初已经睡着了。
温北栀坐在床边,手指缓缓拂过他的眉梢。
温以初只有眉形和傅司砚像,其他长得都像她。
幸好如此,不然傅司砚早就看出端倪了。
温北栀目光从书桌上扫过,有一碗剔好籽的西瓜。
下面压着一张纸,字迹稚嫩。
「妈咪,你辛苦了,小初弄了你最爱吃的西瓜,记得吃噢。
...
这一刻,温北栀的心仿佛又被一刀刀凌迟,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自从车祸醒来后,她的心脏就出了点问题。
只要她想到傅司砚,心口就会被传来撕裂的疼。
那蚀骨的疼让她生不如死,连呼吸都十分困难。
每次只能靠药物才能缓解那疼痛。
不过后来她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,不再想傅司砚了,那疼痛就渐渐好转。
而距离上一次疼痛还是三年前。
她以为她的病好了,却没想到还是这么严重。
温北栀就着水把药咽了下去,回到床上躺着,她仅仅抱着自己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。
另一边,傅司砚没有回住所,而是去了知景园。
知景园是他和姜绾同居了三年的地方,姜绾没出事前,他们两人一直住在这里,但自从姜绾出事后,他就从那里搬出来了。
一是他不愿意接受姜绾已经死亡的事实,二是因为这里承载了太多他和姜绾的记忆。
每每到这里,他就觉得心烦意乱。
渐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