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菌实验室里,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,从我手臂流入冰冷的机器。
玻璃墙外,我妹妹穿着洁白的长裙,满脸嫌恶地捂着鼻子。
“哥,快让她抽快点,我闻着这股血腥味就想吐,别耽误了我今晚的派对。
”:最后的“奉献”五年了。
整整五年,我像个不见光的影子,活在城市的各个角落。
**过最脏最累的活,在建筑工地上搬过砖,在后厨洗过堆成山的油腻盘子,但做得最久的,是每个月去一趟地下采血站,“卖血”。
因为我的血型特殊,是那种万里挑一的“熊猫血”,价格比别人高得多。
今天,是我最后一次来了。
我捏着手机里那条信息,心里说不出的激动。
信息是我爸苏振海发的,他说,家里欠的最后一笔五十万巨款,只要我这次“凑”齐,我们家就能彻底翻身了。
我终于可以回家了。
我躺在冰冷的躺椅上,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因为常年扎针,已经变得粗糙又麻木。
护士手脚麻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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