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燃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前男友江烬遥的。
直到她被当成小三打进警察局,而江烬遥正好是接警的警察。
……东林市警察局,审讯室。
“林燃雪,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,让你勾引我老公,你个***!我撕烂你的脸!”江烬遥进来审讯室时,林燃雪正被中年卷发女人拽着头发往墙上撞。
白皙好看的半边脸上全是鲜红的巴掌印。
“老实点!这是警察局,不是菜市场!”熟悉的声音让林燃雪顿了下,抬眸看去,穿着警服的江烬遥进入视线。
他裹挟着冷冽气息,周身是迫人的一身正气。
林燃雪一瞬恍惚,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男人。
会是五年前在暴雨夜里求她别分手的男人。
也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再遇见的人。
同行女警带走了打她的老板娘去隔壁做笔录。
临时门,老板娘突然冲江烬遥喊。
“江警官,林燃雪连我五十岁的老公都勾引,不知道***过多少人。
”她怨。
...
江烬遥垂在身侧的左手,无意识蜷缩了一下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燃雪注意到,他无名指上戴着一只戒指。
哑光银质,款式简朴。
江烬遥没有转身,只是声音就像淬了冰:“与你无关。
”他扔下这句话,阔步离开。
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,林燃雪心中有些发凉。
林燃雪接受完调解后,走出警局,天色微微。
闺蜜阿冉的轿车猛地在她面前刹停,降下车窗,探出一张布满震惊的脸。
“燃雪,我刚才怎么好像看见江烬遥了!是不是我看错了,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。
”“你没看错。
”林燃雪绕过车头,坐上副驾驶,“就是他。
”“这都能碰到,那你有没有跟他说什么?他……”没听阿冉说完,林燃雪咔哒系好安全带,打断了她:“阿冉,他结婚了。
”阿冉一瞬哑口。
林燃雪扯起嘴角,喉咙却不由地发紧。
“都快三十岁了,结婚了不是很正常吗?没有谁会一直等在原地等谁不是?”听出。
...
林燃雪捂着被扇痛的脸,喉间发紧。
“妈……我没想要破坏……”“闭嘴!我不是你妈!你别叫我妈!”程母如刀的话狠狠往林燃雪心里扎。
“你一叫我妈就让我恶心,我恨不能你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,你的存在只会提醒我,我有多愧对我的菀菀!”五年前,林燃雪确诊了遗传性血癌,程家也因此发现她并非亲生。
调查后才发现是当年的保姆蓄意将两家女儿调换。
程家找到程菀菀时,她正在日本打黑工攒钱还债。
而那天,林燃雪正缠着江烬遥一起去海南毕业旅行。
亲生的女儿流落在外打工还债朝不保夕。
而她这个保姆的女儿却锦衣玉食受尽宠爱。
换哪个母亲都会恨,她真的理解的。
一阵阵的痛意直往林燃雪胸口钻,眼眶也瞬间发了烫。
见林燃雪沉默,程母伸手用力推了她一把。
“你说话啊?你回来是不是就想毁了我女儿的婚礼?”林燃雪没站稳,手术过的腹部伤口正好撞到尖。
...
林燃雪滞了一息,爽快道:“好。
”她喉间一阵堵涌:“江烬遥,你帮我撤销案子,这样我就不用再去警察局,我们也……不用再见面。
”冷风真冻人啊,林燃雪的鼻子都冻痛了。
江烬遥轻轻掀起冷眸,静静看着林燃雪萧瑟的站在冷风里。
她瘦得厉害,快跟路旁的电线杆一样细。
敛了眸,他语气又冷了几分:“帮不了,你自己去撤。
”林燃雪喉头哽涩。
“那好吧,我自己去,你告诉我,你哪天不值班?”空气如死寂。
夜风凄冷,夜空无星。
江烬遥突然没由来说。
“林燃雪,我现在突然觉得我的原生家庭,其实并不是我人生的污点。
”林燃雪不解看向他:“什么?”他冷哂一声:“和你谈过,才是。
”他转身就走。
江烬遥的话如同麦芒针尖刺进了心脏。
又痛又麻又无言以对。
林燃雪僵站在原地,眼眶微微发了红。
可她没有哭,她也不要哭。
分手时,她伤了他一次,现在就当是还。
...
再次来到警察局。
林燃雪这才发现进门口的锦旗墙上,一半写的都是江烬遥的名字。
瞧,善良的人,命运一定不吝赠他礼物。
他失去了一个冒牌货,得到了一颗真珍珠。
她以为撤案就是签个字的事。
却没想到,一定还要当天出警的警察在场。
这就意味着她和江烬遥还是要不可避免的见上一面了。
可林燃雪不想再见他了。
她逮住一个值班的警察希冀地问:“警官,如果不撤案会怎样?”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江烬遥就是在这时,裹着一身风雪进来的。
“江哥,你来得正好,你的当事人要撤诉,你怎么没告诉她,挑个你在的时间来?”同事语气轻松地抱怨了一句。
江烬遥却没笑,冷着张脸,比他发间的雪花还冻人。
林燃雪侧脸,避开他犀利的视线,笑着化解了他同事的责难:“下次来就知道了。
”其他人都笑了,只有江烬遥的脸色变得更阴沉。
撤案的流程很快。
不到一分钟,签完字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