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敌人围剿,活活烧死。
临死前,我看到江澈抱着顾诗雨,远远看着我被火吞噬,满眼都是快意。
再睁眼,我又回到了拆弹现场。
刺耳的倒计时在耳边回响。
我缓缓放下手中的钳子。
行啊,这次我不抢了。
我倒要看看,这对天作之合,怎么在漫天炮火里,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。
……“林希!我命令你住手!”“拆弹机器人被强信号干扰,突击组找不到合适的狙击点,你现在是唯一的机会!”副指挥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嘶吼。
我抬起眼,隔着防爆面罩,冷冷地看着死死钳住我手腕的丈夫,江澈。
他眉眼间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“我说过,等诗雨来。
”“她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。
”又是这样。
和上辈子一模一样。
我看着炸弹上鲜红的倒计时,09:43。
我看着被绑在椅子上,嘴巴被封死,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白发院士。
最后,我看着江澈。
我缓缓地,一根一根地,掰开他的。
...
“聒噪。
”很快,一个穿着高级定制套装,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女人,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。
她就是顾诗雨,江澈的心头肉,刚从国外回来的理论天才。
她甚至没穿防爆服,只是优雅地拎着一个精巧的工具箱,仿佛不是来拆弹,而是来参加一场时尚晚宴。
“哎呀,这就是现场吗?比我想象中简陋多了。
”顾诗雨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,目光落在角落的我身上,带着一丝挑衅。
“林组长,好久不见。
听说你还在一线,真是辛苦呢。
”“不像我,在国外拿了几个奖,发了几篇论文,就被特聘回来了。
”她走到炸弹前,故作专业地端详着,嘴里念念有词。
“典型的压力触发和时序双控炸弹,结构很老套嘛。
”“这种东西,我在模拟器上拆过几百个了。
”她的话透过微型麦克风,清晰地传到指挥中心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有年轻队员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她说得好轻松,真的假的?”。
...
时间,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一秒。
两秒。
计时器没有停。
不仅没有停,上面的数字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疯狂闪烁,然后猛地一跳!07:12!07:11!07:10!不,不对!03:00!02:59!倒计时直接从七分钟,变成了三分钟!“啊!”顾诗雨尖叫一声,吓得把手里的剪刀都扔了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“怎么会这样?不可能!我的理论是完美的!”江澈也懵了,冲着通讯器大吼:“怎么回事!怎么会这样!”而我,透过面罩,看着炸弹内部。
那根被剪断的黑线末端,正冒出丝丝缕缕的绿色烟雾。
上辈子,我离得太近,吸入了一点,后来整整咳了一个月的血。
这是VX神经毒气,无色无味,但能在几分钟内破坏中枢神经,致人死亡。
现在,它正以比上辈子快十倍的速度,弥漫在整个房间。
“有毒气!是VX!所有人立刻撤离!”我。
...
“队长!人质怎么办?林组长还在里面!”有队员大声质问。
“先救诗雨!她要是出了事,你们谁都担不起责任!”江澈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林希有防爆服,她死不了!院士……只能看天意了!”好一个“死不了”。
好一个“看天意”。
我看着监视器里江澈那张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,心中一片冰冷。
上辈子,就是因为他这句“先救顾诗雨”,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。
我虽然拆了炸弹,但院士因为吸入毒气,抢救无效死亡。
而我,也留下了终身的后遗症。
这一次,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。
但救赎的对象,不是他们。
而是我自己。
突击队员们冲了进来,目标明确地架起还在地上“垂死挣扎”的顾诗雨,迅速向外撤离。
没有人看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院士。
也没有人看我一眼。
仿佛我们是两团无足轻重的空气。
倒计时,01:37。
足够了。
我走到瘫软在椅子上的院士面前。
...
预想中的惊天爆炸没有发生。
只有一声沉闷的“噗”声,像是开了一瓶劣质的香槟。
炸弹上的计时器瞬间黑屏,所有的指示灯全部熄灭。
紧接着,整个房间的灯光,走廊的灯光,乃至指挥中心所有屏幕,都在同一时间“啪”地一声,陷入了黑暗。
死寂。
长达十秒的死寂。
“什么情况?备用电源呢!快启动!”“报告!所有电路都烧了!我们和外界失联了!”指挥中心乱成一团。
而门口的江澈和顾诗雨,也陷入了恐慌。
“炸……炸了?”顾诗雨声音颤抖。
“不……不对,怎么没声音?”江澈也察觉到了异常。
黑暗中,我的声音幽幽响起,通过独立的备用频道,只传给了一个人。
“王厅,是我,林希。
”在倒计时快要结束时,我从腰间的工具包里,取出了一个自己改装过的微型EMP***。
随后将它贴在了炸弹的外壳上,成功阻止了炸弹的爆炸。
“主炸弹已被我用EMP瘫痪,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