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满目都是没有尽头的黑色。
极昏暗的灯光下,各种华丽的礼服设计图纸铺满了桌面,苏流安紧盯着它们,不知道在思索什么,她已经这样快一天了。
忽然,她将图纸全部扫在了地上,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。
“啪”地一声,灯光猛然闯入了视线,照亮了房间的一切。
黑色的壁纸,黑色的窗帘,黑色的地板,房间里一切都是黑色的,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着,瑟瑟发抖。
“又没灵感了吗?没事的,先出来吃点东西吧!”温和的声音来自门口,男人一身名牌的白色家居服,亚麻色的头发整齐的分布着,不是很出众的脸庞,在灯光下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。
他疾步走去,将苏流安抱进怀里,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。
苏流安没有挣扎,就这么被他拉出去,坐在餐桌旁。
一桌子的丰富菜肴,都是苏流安喜欢的。
“生日快乐哦安安,快吃吧!”男人笑笑,不在意她的木。
...
仆人纷纷上前,想要拦住他,不料羌成轻甩衣袖,运出三成内力就将他们震出了五米开外。
没了仆人的搀扶,苏流安依靠刚刚恢复的几丝力气勉强站住脚。
舌头顶出口中的红丝帕,苏流安脑中快速的衡量利弊。
若是自己今日嫁不了,这苏家怕是就没了,她难免被牵连,就算苏家无事,这苏夫人怕是也不会轻易饶过她。
虽说她也斗不过自己,但是麻烦还是少一些比较好。
深吸一口气,苏流安轻启红唇,语气平淡的说道:“这位羌侍卫不妨听小女子一言。
”“嗯?”羌成停下了脚步,这代嫁娘此时竟然还有话说,他倒是真想听听。
“贵家主会要一个勉强来的女子为妻吗?”“不会。
”家主从不曾强迫哪位新嫁娘嫁,这些都是他们见家主三十有二还无子嗣才弄的,虽说家主的身子......“若新嫁娘今日出了丑事,贵府可会声誉受损?”苏流安又问。
“会。
”不但会受损,怕是不到明日。
...
“哎呦~这新主母架子好生大啊,羌成,你这是***来的啊,这不是存心给家主添堵嘛。
”男子一身猩红色的袍,绣着金色的曼陀罗暗纹,手执铁扇,上好的容颜,不若羌成那般阳刚,是一种阴柔美。
一旁的灰袍男子拿着金珠算盘,皱眉陈述,“家主不会收她的。
”“一试便知。
”羌成不多辩论,冷着脸回答。
“真不该让你去,若不是小离离同家主出去了,哼~”红衣男子长袖一挥,人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但愿你这次的行为不会带来什么大损失。
方才那侍女必然需要伤药,又耽误了做工,已经损失了......”算盘男噼里啪啦的打着手中的算盘,口中不停的念叨。
羌成被他说得头昏脑胀,率先闪人,只希望这位主母给他争口气才好,况且家主......苏流安慵懒的躺在新房的床上,床上事先铺好花生什么的已然被她扔在了地上,着实有些咯人。
早在进新房后她便禀退了侍女,。
...
犹豫了片刻,苏流安放弃了抵抗。
若是这男人死了,她终究是落不得好。
她才不会承认,自己心软了。
商洐之忽然感觉到她不再挣扎了,连忙放开,却见怀中的小女人还好好的,长长出了一口气。
苏流安借此空挡,将他推得远一些,“去处理你的伤。
”可某男似乎并不听劝,起身将苏流安抱起,大步流星的往床榻去了。
这男人是有多久没碰女人了,连伤都不顾了吗?苏流安有些无奈的想,却推不开男人,被他轻手轻脚的放上了床榻。
每任家母都活不过洞房花烛。
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这句话,商衍之眼中掩饰不住的狂喜,让苏流安疑惑的皱起眉头。
她倒不会以为这男人真的是什么杀人魔,变态狂,却猜不出他的意图,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反常人思维的事。
不过,她也并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。
商洐之压在她身上,本是冰冷俊俏的容颜,此时看她的眼神却像炙热的太阳,某种满满的眷恋。
...
禽兽!!!苏流安在心里怒吼,但面上却不敢轻举妄动,毕竟,她现在是弱势群体。
“别,我没吃东西。
”不自觉红了耳根,苏流安说,言下之意,我都没吃饭,你再乱来就是禽兽。
商洐之思索了片刻,抱起怀里的佳人,大步流星的走到圆桌旁,拿起玉箸夹起一片鱼肉往苏流安嘴里送。
有人伺候,苏流安自然懒得动手,索性避开某物,在商洐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卧着待喂食。
终究是懒,这是她的本性。
怀中的女子像只慵懒的猫,却比猫危险的多,消瘦的身子似乎若不惊风,但她的能力商洐之已经有所体会了。
看着苏流安吃下自己喂的食物,眼睛微微眯起,很享受的样子,商洐之喉头一紧。
难道是因为积欲太久?商洐之纳闷,过去的数年里,他从未像今天这般......不过,娘子是用来宠的,再急也是要等喂饱了再说,毕竟来日方长。
几盘菜肴下了大半,苏流安总算是有了些饱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