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像淬了冰的针,扎在我**的手腕上。
出租车顶灯在雨幕里晕出模糊的橙红色光斑,收音机里正循环播放着我今早录好的《城市夜话》片段,温柔的背景音乐里,我的声音像裹了层棉花:“每座城市都有不为人知的角落,每个深夜都藏着未说出口的秘密……”突然,副驾驶座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,屏幕上跳动的“林薇”两个字让我心脏猛地一缩。
林薇是我们电台的新晋记者,昨天下午还拿着选题策划找我讨论,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午夜十二点给人打电话的性格。
“喂?林薇?”我按下接听键,雨声和电流声混杂在一起,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林薇的声音,而是一阵尖锐的、像是金属摩擦玻璃的噪音,刺得我耳膜发疼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断断续续的女声从噪音里钻出来,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在颤抖。
“林薇?你在哪?发生什么事了?”我坐直身体,雨水。
...
警局的审讯室比想象中更冷,墙壁是刷得发白的水泥色,唯一的窗户蒙着层磨砂玻璃,透进来的光线也是灰扑扑的。
我坐在金属椅子上,椅面凉得像冰,顺着裤子渗进皮肤里。
李队——就是刚才在林薇家带队的便衣警察,此刻正坐在我对面,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卷宗,钢笔夹在指间,时不时轻轻敲击桌面,“嗒、嗒”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“陈默,你再仔细想想,林薇昨天找你时,除了讨论选题,有没有说过其他反常的话?”李队抬眼,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我脸上,他的眼底布满***,显然也是刚从某个忙碌的现场赶过来。
我攥了攥手心,那枚银色吊坠的冰凉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。
昨天下午的画面在脑海里慢慢清晰:林薇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我的办公室,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的发梢,她笑着把选题策划递过来,说想做一期“城市旧案回访”,还特意提到了三年前苏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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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雾比昨晚更浓,像一块湿冷的棉花裹住整座城市。
我坐在警车副驾驶座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吊坠——昨晚我把它用红绳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,倒像个能让人稍微安心的护身符。
李队坐在驾驶座,手里握着方向盘,眉头皱得很紧,车窗外的街景在雾里模糊成一片灰绿色,连红绿灯都只剩朦胧的光斑。
“电台那边我打过招呼了,台长王坤会配合调查。
”李队突然开口,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,“但你注意点,王坤这个人不简单,三年前苏晴的案子,他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电台负责人,当时的笔录里有些细节,现在回头看不太对劲。
”我心里一沉。
王坤在电台待了快二十年,平时总是笑眯眯的,对谁都客客气气,去年林薇入职,还是他亲自带了一周的新人。
如果他和苏晴的案子有关,那电台里藏的秘密,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。
警车停在电台门口时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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