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傅屹川最宠爱的一只金丝雀。
美丽、乖顺、听话又懂事。
只要给钱,我就能忍受傅屹川所有的任性要求。
哪怕傅屹川为了他的白月光一次次将我弃若敝履、任人嘲笑。
所有人都以为,我会一辈子攀附在傅屹川身上,哪怕傅屹川结婚也赶都赶不走。
我却嫁人了。
嫁给了一个普通男人。
……这个月30万包养费到账时,我正在整理回国所需的资料。
朋友林夏迟疑地开口:“乔妤,你确定毕业后要回国结婚?傅屹川知道后不会杀回国吗?”我的手不由一顿,语气却很平静:“他不会的。
”傅屹川对所有提出分手的情人都格外大方,从来不屑于吃回头草。
等我回国后,他恐怕也会迅速将我遗忘,重新找个情人。
——一只和我一样听话的,金丝雀。
“好吧。
”林夏叹息一声:“你什么时候离开?”我扯了扯唇角:“一个月后。
”一个月后,。
...
我已经忘记自己怎么走过去的,怎么蹲在傅屹川面前,让他的手能轻易触碰我最脆弱的脖颈。
我只记得,炫彩的灯光下,傅屹川微眯着双眸看我,然后戏谑般地轻笑了一声。
“轰——”窗外响起雷声。
我从回忆中惊醒,我慌忙走出卫生间。
卧室没开大灯,床头透出来的微弱背光,是唯一光源。
傅屹川站在窗边,静默地望着窗外大雨。
暖色的灯光中,他的五官却好像笼罩着深冬的冰雪,冷漠而倨傲。
我就这么看着他,即便已经在一起三年,我依旧清楚的明白我和傅屹川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。
我不知道傅屹川家里究竟多有钱。
只知道,金丝雀圈里所有有头有脸的“男朋友”见到傅屹川,都无比恭敬。
愣神间,我听见傅屹川淡漠开口:“过来。
”我听话地走过去,下一刻就被扯到了床上。
今天傅屹川很急躁。
可以说是横冲直撞。
我咬紧唇,脸色发白,却。
...
视频戛然而止。
我想起昨天傅屹川手腕上的咬痕,缓缓捏紧了手机。
群里信息一条一条刷过。
【@乔妤,你要看好傅屹川啊,第一次看见有人咬傅屹川还被吻的。
】【这可不是一个男人,这是一个月30万美刀和一张无限度的黑卡,你丢了这些还活得下去吗?】【@乔妤,要不要我告诉你几个在床上的绝招啊?】看似都在替我担心,实则每个人都在等着看着我的好戏。
只有林夏发过来了一条信息:“没事吧?”我缓缓回道:“我没事。
”我早有觉悟,金丝雀,就该活在笼子里,不该去窥探金主的生活。
何况,我就要离开傅屹川了。
这么想着,我却久久地看着视频里傅屹川温柔的神情,直到看得眼眶都酸痛。
临近毕业,我也很忙。
从教授处拿了资料,回家的路上,又下起了暴雨。
我撑着伞匆忙回家,刚到门口,就听见屋内传来悠然的钢琴声。
以往傅屹。
...
这一瞬,我脸上血色尽褪。
半晌,我只能说出两个字:“好的”我原模原样地低头走了出去,刚到门口,门就被狂风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关上。
屋内温暖的橙色灯光从窗户流出,雨水却像冰一样重重砸在我的脸上。
屋内屋外,割裂得得恍若两个世界。
我站在门口,狼狈得就像是三年前,被房东赶出来时一模一样。
原来,我还是会被赶出的啊。
我抬头怔怔看着天上仿佛永不会断绝的雨,冷得连指尖颤抖起来。
我真的以为自己足够清醒了,可原来,我潜意识里还是把这里当成了‘家’。
第二个‘家’……没有让自己狼狈太久,我撑开伞走进雨幕,这时,林夏打来电话。
“你和傅屹川的合约在8月16日结束,我给你订晚两天的机票吧,毕竟8月17……是傅屹川的生日。
”我曾想过,要陪傅屹川过最后一个生日。
可现在……深吸一口气,我语气平静的回答。
...
傅屹川这晚没有留下来。
第二天,他让助理送来了十几个路易威登当季新款的包。
其中一个包里有一张卡,和一本伦敦市中心的房产证。
助理说:“卡里的五百万和房子,是沈总送你的毕业礼物。
”说是毕业礼物,我却知道,这是傅屹川昨天丢了我的东西,送来安抚我的。
他对情人,向来大方。
我道过谢,看助理要走,又不禁多问了一句:“他这几天还会来吗?”助理道:“沈总这次为了许晚小姐的首场首场演奏会,推迟了公司不少业务,演奏会结束,应该就会立刻回国处理事务,大概要下个月才能来了。
”但我不会等到下个月了。
我沉默良久,打开手机,买了许晚演奏会的门票。
中午,我和林夏在学校咖啡厅吃饭,听着林夏气愤的嘟囔。
“烦死啦!好不容易申请的研究课题又被刷了,说什么要留给陆今安?我天?三个教授围着他转给他塞课题,他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