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杭州看女儿,临走时,我从女儿家取回了一瓶早年存放在他们那的典***酒。
飞机刚落地,女婿的电话就追了过来:“苏老师,您把那瓶酒拿走是什么意思?”“那酒现在的市场估值至少三十万,您说拿就拿,经过我同意了吗?”“你也年过半百的人了,缺钱就和林叔叔去搞搞理财,别动自己女儿女婿的东西啊!”“立刻把酒送回来,或者,直接打五十万给我!”我头脑一片空白,随即被怒意点燃。
一通电话打给我的律师,冻结了我为他们设立的家庭基金。
“不离婚,就别再进我的家门,我苏晴没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!”1从杭州飞回南京这天,我亲自结束了对女儿一家的照料。
行李箱里,静静躺着一瓶八十年代的绝版国酒。
刚到家,我正准备将这瓶为恩师寿宴准备的薄礼妥善安置,手机就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女婿周浩。
“妈?您是不是从我们家酒柜里拿走了一瓶酒?”我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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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“妈,您别动气。
我现在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设计会,等我结束了找他聊聊,再给您回话,可以吗?”女儿的声音压得极低,背景里隐约有讨论图纸的声音。
“好,我等你的答复!”我应允下来,结束了通话,长长地呼出胸中一口浊气。
回到家中,老林看到我脸色不对,默默地去书房泡了一壶安神茶。
我陷在沙发里,越想心越寒。
我和老林都是高级知识分子,一生积蓄颇丰,林若我们唯一的孩子,从小就是按照名媛的标准培养的。
她和周浩是校友,两人相恋多年,我们起初并不同意。
周浩家境普通,但野心勃勃,我们担心女儿驾驭不住。
谁知林若非他不嫁。
我们最终妥协,不仅没要任何彩礼,反而在他们结婚时,将我收藏多年的一幅齐白石真迹卖掉,给他们作为创业的启动资金。
婚后两年,女儿生下孩子,周浩的事业也蒸蒸日上。
他说他的父母在老家不习惯城市生活,恳请我去杭州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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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气得我几乎一夜无眠,第二天清晨六点,天刚蒙蒙亮就醒了。
林若的电话准时响起,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柔和安抚:“妈,我和周浩谈过了,他骂人是他修养不够,我替他向您道歉。
”“不过您也知道,他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的未来,毕竟现在创业环境竞争激烈,囡囡的教育开销也大......”“所以,您能不能先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,把那瓶酒先还回来?”“让周浩能顺利拿到投资?也算是为了我,为了囡囡的将来考虑?”我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,仿佛养育了三十年的珍宝变成了一块冰冷的顽石。
我一言不发,直接切断了通话。
连早餐都没碰,我换上衣服,直接去了我私人律师的办公室。
我有一笔信托基金,是专门为外孙设立的教育基金,每月的管理人是我,但授权林若可以在指定额度内为教育项目进行支付。
我疼惜她,所以这个“教育项目”的范畴,我从未严格审核过。
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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