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?云锦初刚睁眼就被眼前一幕刺激的险些流了鼻血。
身下躺着个绝色男人。
男人脖颈微扬浑身绷得极紧,额间全是莹润细汗,而那鸭青色长发散落在衣被之间,就连呼吸里都透着灼人的炙热……“阴曹地府还负责分配对象?”云锦初在基地打打杀杀活了二十几年还是个雏,没想到死了还能混到个绝色美男。
她乐滋滋的伸手就想摸一把,哪想就被人擒住。
“滚!!”头顶疾风扫来,仿佛要拍碎她脑袋。
云锦初骇然之间连忙闪身想退,谁知道刚一起身就手脚无力地跌了回去,天旋地转时只来得及避开要害,肩头就硬生生的挨了一掌,疼得她差点原地去世。
卧槽,不是地府?蓦地反应过来不对时,就听到身下之人咬牙切齿:“你往哪摸?”云锦初忍不住低头,就见自己按在男人小腹之上,他衣衫散落,肌肤苍白,而腰腹之上一条深褐色伤疤如同蜈蚣一样由前到后蔓。
...
云锦初躲在床板下面听着头顶的声音,险些破口大骂。
这狗男人刚才让她躲起来,原以为是怕被人知道这事想要息事宁人,可谁知道竟是为了给她挖坑。
她要是没躲起来这会儿还能扯着嗓子叫声委屈,说声自个儿也是被人算计的,反正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,脸皮厚点儿还能说一句她贞洁烈女。
可如今她躲起来那就是做贼心虚,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这孙子!”刚才就该扯断他三条腿!云锦初气得翻了个白眼又朝里缩了缩。
外头跟来的那些人听着墨玄宸的话却是哗然。
在场之中谁不知道墨玄宸身份,他虽不是皇室子弟,可其贵重却不输给那些皇子。
墨家先祖曾与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创建了邺朝。
慕容家得了皇权,墨家被封镇南王世袭罔替得了兵权。
都说邺朝天下慕容家与墨家共掌,一文一武君臣相宜。
传到这一代时,墨老王爷更是深得皇室信重,只可惜十余年前领兵抗击南晋之。
...
“墨世子?”文远侯听到动静急呼出声。
墨玄宸厉声道:“别进来。
”他深吸口气放缓了声音,“我不小心摔了,马上就好。
”外间再次安静下来后,墨玄宸阴沉着眼:“杀了本世子,你也活不了。
”云锦初冷笑:“不杀了你,等你灭口?”“你看到不该看的,该死。
”“你以为老娘愿意?!”二人剑拔弩张。
云锦初在脑海里那陌生记忆中扒拉出眼前这人的身份,对他一副不可能放过她的架势倒也不觉得奇怪。
镇南王世子,体弱多病十数载,平日里弱柳扶风一病美人。
可刚才那身手,那狠辣,哪像是个病秧子该有的?镇南王府跟皇室的关系复杂,这位世子装病到底是为了瞒着皇帝还是镇南王府,亦或者是两边都瞒着,谁都说不清楚。
她无意间撞破了他的秘密,换做是她自己也必定会想办法灭口,可云锦初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绝不会把命交代出去。
手里匕首抵在墨玄宸胸前,云锦初一时间。
...
那小姑娘长得极美,眉如远山云黛,眼眸乌黑清澄,脸颊微圆却丝毫不损美貌,反而添了几分稚气的可爱。
只可惜小姑娘这会儿浑身湿淋淋的,身上裹着一件婆子的外衫遮的严严实实。
她散落的长发和裙摆上却还在朝下滴着水,人被被冻得嘴唇发白不说,被两个婆子扶着进来时还瑟瑟发抖。
“阿锦!”宋青雅看到进来的***惊失色。
宋老夫人也是惊着,几步并做一步上前:“锦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云锦初说话断断续续:“外……外祖母……”“怎么回事?”文远侯怒道。
扶着云锦初进来的婆子低声道:“回侯爷,刚才我们路过后院内湖时,听到有人喊叫救命,等去时就瞧见云小姐人在湖里。
奴婢几人将她救出来后,她就一直哭着说要找宋老夫人,奴婢只好扶着云小姐过来。
”宋老夫人摸着云锦初冰凉的手满是心疼:“怎么回事,怎么会掉进湖里?”“是……是有人害,害我……”。
...
“阿嚏。
”云锦初狠狠打了个喷嚏,震得脑瓜子都嗡嗡地响。
一旁宋青雅连忙替她盖紧了些身上衣裳,朝外催促道:“走快一些。
”“阿锦,你靠着我会暖和一些。
”云锦初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上被宋青雅揽进怀里,听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遍一遍地问着她冷不冷,替她***手拿自己身体的温度帮她取暖。
她脑海里那份不属于她的记忆变得清晰了起来。
原身也叫云锦初,母亲宋毓君是宋老夫人的小女儿。
二十年前宋家老爷子还在江南为官时,宋毓君邂逅宋老爷子故交之子云炀。
两人互生情意,缔结良缘。
云家本是江南大族,远比当时的宋家要更加显贵,可后来云父搅和进一桩贪污旧案为此牵连族中,云家舍掉全部家财也只换来云炀一人性命。
宋老爷子未曾因云家败落就断了婚约,反而于困顿时力保云炀。
云炀侥幸活下来后感激宋家恩情,又因获罪在身不能科举,转而走了行商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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