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小区的墙皮剥落了一大块,底下的霉斑长得像张地图。
对面三楼那扇窗户,拉着一半褪色的碎花窗帘,风一吹就轻轻晃动,那后面似乎总有道模糊的影子在看我。
搬进来第三天,水龙头拧到最左边才出温热的水,冰箱冷藏室结的霜厚得能当刨冰。
邻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眼神浑浊,递给我一兜蔫了的苹果,反复念叨:“天黑…别出门…听见什么…都别应…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我叫秦悠。
一个月前,还是个给手机换屏、通下水道的维修工。
一场通宵抢修高压配电箱的意外——摸错了**的线头,滋啦一阵蓝光乱闪,再睁眼,就成了手里攥着本破旧小说、躺在这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床上的倒霉蛋。
那本小说,封皮血淋淋几个大字:《怨宅惊魂》。
翻开第一页,赫然印着这破小区的鸟瞰图。
主角叫沈清,一个柔弱善良的大学生,租住在这栋三单元402,也就是我现在待的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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