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当众揭穿的绿帽后，我让他们生不如死朋友聚会上玩真心话，林晚醉醺醺地靠在我肩上“老公，我告诉你个秘密…我和陈锐睡过了。
”满场死寂中，我笑着擦掉她嘴角的酒渍：“知道了。
”包厢里烟雾缭绕，劣质香薰混着啤酒和烤串的油腻味儿，熏得人脑仁发胀。
劣质音响扯着嗓子吼着跑了调的情歌，震得茶几上几个空啤酒瓶嗡嗡直抖。
这是赵胖子攒的局，庆祝他升了部门小主管，一帮老同学凑在一起，闹哄哄的。
“来来来，真心话大冒险！老规矩，转瓶子！”赵胖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，油腻的胖手抓起个空酒瓶，往油腻腻的玻璃转盘上一杵，用力一旋。
瓶子滴溜溜乱转，所有人的眼珠子也跟着它转。
瓶子口慢悠悠地，最后不偏不倚，对准了窝在沙发角落的林晚。
“哟！嫂子中头彩！”有人起哄。
林晚今晚喝得有点猛，眼神已经散了，脸颊飞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。
她软绵绵地靠在我。
...
电梯平稳下行，金属厢体里只有机器运转的低微嗡鸣，还有林晚在我怀里发出的、毫无防备的细微鼾声。
那声音像细小的针，一下下扎着我紧绷的神经。
电梯壁光洁如镜，映出我此刻的脸——面无表情，眼神却沉得像结了冰的深潭，一丝活气都没有。
车库里的空气带着一股阴冷的、混合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。
我把林晚塞进副驾驶，动作谈不上温柔。
她歪着头，睡得很沉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。
系好安全带，我发动车子，引擎的低吼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沉闷。
一路无话。
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飞速倒退，流光溢彩，却照不进车里分毫。
车厢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只有林晚偶尔不舒服地扭动一下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呓语。
回到家，我把她弄到卧室床上。
她像一滩烂泥，沾到枕头就彻底没了声息。
我站在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。
...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
”我语气平静，“既然对方不配合，我们按流程走。
你准备一下材料，包括那几张问题发票的鉴定报告，还有宏基的资质存疑点，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，抄送集团审计中心、法务部，还有…纪委办公室。
同时，以公司名义，正式发函给设计院，要求他们对此事做出解释，并暂停陈锐在‘云顶国际’项目上的所有职务，配合调查。
”“啊？这…这么严重？”刘姐显然吃了一惊。
“工程质量无小事，资金安全是红线。
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，“尤其是涉及可能欺诈和以次充好，威胁到建筑结构安全的，必须零容忍。
按我说的做，立刻。
”“好…好的！江总监！我马上去办！”刘姐的声音严肃起来。
放下手机，**在椅背上，看着屏幕上陈锐和赵三碰头的照片。
照片里，陈锐正伸手去拿那个牛皮纸袋，脸上是混合着兴奋和心虚的扭曲表情。
恐惧的种子已经发芽，现在，该是它。
...
一个带着明显醉意、却又充满得意和贪婪的男声，瞬间通过高音喇叭，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，盖过了所有的嘈杂：“…‘云顶’?哈!那就是老子的提款机!甲方那帮***懂个屁!材料?用点便宜的怎么了?标号低点怎么了?监理?塞点钱就搞定了!老子手指头动动，油水就够吃半年!…***?嘿嘿，挪点出来先救救急，**那边催得紧…等后面再想办法平账呗!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!怕什么!这年头，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!…”这声音，赫然正是陈锐!喧闹的现场，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死寂。
绝对的死寂。
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。
所有人都僵住了。
愤怒的家属忘记了哭喊，推搡的人群停下了动作，维持秩序的保安也呆立当场。
媒体的镜头，齐刷刷地对准了采访台上小吴手里那个小小的手机，也对准了泥地里那个瞬间石化、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陈锐。
他停止了磕头，保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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