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

  • 已完结都市
  • 作者:佚名主角:沈南絮顾庭深时间:2025-11-28 17:57:01
  • 【若公子不弃,愿守约以待;【若公子怜我处境艰难,执意退婚则请允我三年【三年之内,南絮不议婚嫁,以全当日祖母与顾家缔约之心】我将信笺封好,吩咐听澜:「明日一早,寻可靠之人送往幽州」窗外石榴树枝叶婆娑,在月色下泛着幽光祖母曾说,石榴多子,是福寿之兆可若连信义都能随意舍弃,再多福寿,又有何欢我知道,这封信一旦送出,便是违逆父母,自断后路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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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介绍

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第_1章

顾家贬谪幽州已三年有余,如今婚期将至,他家派人辗转送来书信。

信上字字恳切:若沈家不愿履约,顾家绝不相强,愿主动归还婚书,以全沈家姑娘清白。

我明白,这些年父母对这桩婚事只字不提,等的就是让顾家先开这个口。

母亲连夜踏进我房中,语气里透着如释重负:「顾家倒还知礼,没有硬拉着你往那火坑里跳。

」我沉默着,指尖将绢帕绞了又绞。

她早已习惯我这闷葫芦性子,说罢便要起身离开。

「母亲……」我忽然开口:「若与顾家退婚,父亲……打算如何安置我?」她脚步一顿,回身深深看我一眼:「毕竟是沈家毁诺,转头就为你另择高门,难免落人口实。

「你父亲的意思……是让你先去城郊别院静住两年。

」我沉默着,望向窗外那株祖母手植的石榴树,如今已亭亭如盖。

我自幼性子闷,不会说讨喜的话。

父母那点稀薄的怜爱,如同冬日斜照,总也落不到我身上。

唯有祖。

...

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第_2章

夜深人静时,我取出那封退婚信,就着烛火又读了一遍。

字迹清峻工整,应是顾庭深亲笔。

笔墨间不见怨愤,唯有克制的歉意与成全。

三年来,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音讯。

「姑娘,您真要退婚吗?」侍女听澜轻声问,「顾公子他……」我望着跳跃的烛火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春日。

祖母灵堂前,少年一身素衣前来吊唁。

临走时在我面前驻足,低声说:「沈姑娘节哀。

」那是我们唯一一次见面。

他眉眼清朗,眸光温润,与祖母描述的一般无二。

如今顾家落难,我若退婚,便是背信弃义;可若坚持履约,便是与家族作对。

更重要的是,爹娘绝不会像祖母那样,为我细心筹谋,在风浪里为我掌灯……「听澜,取纸笔来。

」我铺开素笺,沉吟片刻,落笔写下:【顾公子亲鉴:【沈氏南絮虽愚,亦知一诺千金。

祖母既将南絮终身相托,纵万水千山,此心不移。

【若公子不弃,愿守约以待;【若。

...

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第_3章

顾家的聘礼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送到的。

虽不及昔日清贵时风光,却也整齐郑重,显然已尽了最大的心力。

这一箱箱扎着红绸的聘礼抬进沈府,宛如一块巨石投入深潭,击碎了所有心照不宣的平静。

正堂内,父亲面色铁青,母亲则难以置信地看向我,声音带着惊怒的颤意:「南絮!这是怎么回事?顾家……顾家怎会突然下聘?!」我垂首而立,目光落在那些沾染了路途风尘的箱笼上。

「女儿心意,早已禀明母亲。

」「你!」母亲气结,指尖几乎要戳到我额上,「你竟敢阳奉阴违!」一直沉默的父亲猛地一拍桌案,茶盏震得作响:「糊涂!你与顾家私下通信,还将父母放在眼里吗?我沈家岂能与罪臣结亲!」我抬起头,迎上父亲盛怒的目光。

他气的并非是我私相授受,而是我打乱了他另结高门的盘算。

「父亲。

」我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在压抑的堂内传开:「顾家非是获罪不赦,只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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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第_4章

堂内一片死寂,只闻窗外淅沥雨声。

父亲死死盯着我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这个沉默寡言、从不惹事的女儿。

我伏下身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姿态谦卑,却寸步不让。

他的怒火骤然烧向母亲:「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!忤逆不孝,私相授受……」「父亲慎言!」一直在旁沉默的兄长沈长风骤然出声,打断那不堪的指控。

母亲如梦初醒,猛地站起,声音因惊怒而尖利:「沈渊!她是你的嫡女,不是你的仇人!你口口声声污她名节,是想毁了她,好给你那心头肉腾位置吗?」「母亲!」大嫂急忙拉住母亲衣袖,低声劝阻。

父亲面沉如水,母亲口不择言,兄嫂的维护显得势单力薄,而角落里那些庶出的弟妹,则难掩幸灾乐祸的神色。

我依然跪着,心一点点沉入寒潭。

这就是祖母临终前,死死攥着我的手,万般放不下的缘故。

这个家,表面诗礼传家,内里早已是盘根错节的算计与凉薄。

「都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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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君以诺,共赴寒山第_5章

父亲胸口剧烈起伏,但兄长的话,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要害——家族声誉,胜于个人好恶。

他最终死死盯住我,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:「好,好得很!沈南絮,你既有如此『志气』,我便成全你!」他几乎是咬着牙,一字一顿:「但你要记住,今日是你自己选的路!他日在那幽州苦寒之地,是福是祸,都与人无尤!沈家,不会再为你费一分心力!」「女儿,」我再次叩首,声音平静无波,「谢父亲成全。

」我站起身,膝盖因久跪而微颤,脊背却挺得笔直。

无视身后那些各异的目光,我转身,一步步走出这令人窒息的正堂。

兄长追了出来,在廊下拦住我,眉头紧锁:「南絮,你何必……」「兄长,」我打断他,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,「笼中鸟飞向风雨,未必不是归林。

」我抬头,望向院中那株历经风雨却愈发苍劲的石榴树。

祖母,您看见了吗?您怕我受委屈,为我铺好了路。

可有些路,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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