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偷偷去机场接回她的初恋陈默时，我就站在海关的立柱后面。
她踮脚吻他的样子，和当年吻我时一模一样。
三个月后，我亲手把陈默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纪委，顺便让他欠下三千万***。
厨房窗户开着，初秋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气钻进来。
林砚把最后一块切好的土豆片码进盘子里，围裙上蹭了点儿水渍。
客厅电视机开着，正在放动画片，儿子小宝盘腿坐在地毯上，嘴里跟着哼哼唧唧。
“小宝，洗手吃饭了。
”林砚朝客厅喊了一声。
“哦，知道啦爸爸！”小宝脆生生地应着，爬起来啪嗒啪嗒跑向卫生间。
林砚擦干手，端起土豆片，走向餐桌。
三副碗筷已经摆好。
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，六点二十。
往常这个时候，苏棠该下班进门了。
今天早上她说公司加班，会晚点回来。
门锁“咔哒”轻响。
林砚抬头，看见苏棠推门进来。
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，头发有些乱，脸颊微红，鼻尖沁。
...
时间像被按下了慢放键，又倏忽而过。
表面上，日子依旧在继续。
苏棠照常上班下班，给小宝辅导作业，和他说话时眼神偶尔会飘忽一下，很快又凝聚回来，带着一丝刻意的小心翼翼。
只是，她晚归的次数变多了，理由总是“加班”、“临时会议”、“陪客户吃饭”。
手机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，洗澡要带进浴室，睡觉要压在枕头底下。
林砚表现得像个最迟钝的丈夫。
他不再多问，只是在她又一次说“晚点回”时，平静地应一声“好”，或者嘱咐一句“注意安全”。
他照常接送小宝，认真工作，周末带小宝去公园或游乐场，甚至比以往更耐心地陪儿子搭积木、读绘本。
他只是变得异常安静。
他不再需要去刻意留意苏棠的异常。
因为他已经“看见”了。
陈默回来了，没离开。
林砚找人查了。
陈默就在本市一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做业务副总。
苏棠行政主管的身份，为他们的见面提供了太多。
...
地点转换：城南一家看起来灰扑扑、毫不起眼的***公司内间。
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烟和过期茶叶混合的怪味。
一个穿着花衬衫、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光头男人，大剌剌地坐在一张旧办公桌后面，眯着眼翻看着林砚递过去的另一份文件。
“呵，鑫茂贸易的陈副总？”光头男人嗤笑一声，把文件随手丢在桌子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，“林老弟，你这单生意，有点意思啊。
”林砚坐在他对面硬邦邦的塑料椅上，姿态放松，仿佛在谈论天气：“王哥，生意就是生意。
他胃口大，胆子更大，挪了公司的钱去填他自己**和***的窟窿，现在还想着走账把钱洗出去跑路。
你们放给他三千万，他短期内根本还不上。
”光头男人王哥摸着油亮的光头，眼神里闪着贪婪的精光：“还不上好啊！***，利滚利，那才够劲！不过，这小子真能乖乖签字画押？”“他会的。
”林砚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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