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「挣扎」着站起来,颤颤巍巍哭哭啼啼,「舅妈,我病了,我快死了,」说着掏出张诊断书递过去。
他俩却瞬间后退,不肯接诊断书,「病了你去医院啊,你来我家干啥?」
「瞧瞧这一地的血,晦气死了。」
饶是我早知道他们自私刻薄,此时也依旧寒心。
这些年,他们花了我家那么多钱,很多钱还是我出的,可现在看我「病」了,不关心不询问,连基本的场面话都没有。
赤裸裸的只有嫌弃。
越是嫌弃,我越不客气,「踉跄」着扑去沙发上躺倒,顺便将口中剩的血浆全吐在他们崭新的布艺沙发上。
随着舅妈的尖叫声,我又假装惶恐的要帮忙擦拭,将那血浆抹得面积更大了些。
「啊呀不好意思舅妈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」我喘吁吁的说,「舅妈,我病了,现在我来……我来是……」
又是一口血。
舅妈直跳脚,冲过来拉我,「你别死我家里喂,我这可是新房子喂。」
我自然不肯走,拉扯间我将藏在嘴里的最后一个血包咬破,又喷得到处都是。
舅妈看着被我祸害的沙发,心疼得跌坐地上嚎啕大哭,「你个讨债鬼,你死就死吧我来祸害我家干嘛。」
我这才说出我的来意。
要钱。
我现在快死了,没钱治,来要他们去年借去的十万。
一提到要钱,舅妈也不哭了,和我舅对视一眼,我舅立马接话,「谁跟你借钱了?那十万块是我姐给我的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