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砚还是坐在那里没动。

宁初没有再管他，自己翻身下床往洗手间的方向冲。

容砚就跟在她身后，看着她将手在水龙头底下反复洗了好几次，都已经把手掌搓红了后才终于把水关上。

但她脸上还都是泪水，眼睛更是湿漉漉的。

容砚心头不由一动，人也往她那边靠近了两步。

“你干什么？出去，你出去！”

宁初立即感觉到了危险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推着，“我要报警了！”

容砚没回答，只将她的手抓住后，另一只手将她直接搂入怀中。

“放开我！容砚你少发疯！你要找女人自己出去找！”

她的话说完，容砚的手明显收紧了几分，锢得宁初的骨头都有些疼了，张嘴正准备去咬他的肩膀时，他的声音传来，“你刚说什么？让我去找别人？郁宁初，你就这么大方是吗？”

“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，你找谁都跟我无关，你把手给我松开！”

容砚又不说话了，只紧紧的抱着她，呼吸沉重。

在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他推开后宁初干脆也放弃了。

容砚低着头，又开始吻她的后颈，宁初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，咬牙，“你就只会这样……只要你想要我就得满足你，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一个玩具，一个物件。”

她的话让容砚的动作顿时僵住。

而那个时候，宁初也终于挣开了他的桎梏。

“不要……不要再来找我了！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，还有……你这样真的很恶心。”

容砚就站在原地。

他的腰板依旧挺得笔直，衬衣的袖子被他胡乱挽了上去，露出的白皙的小臂上是一片暴起的青筋，额角更是有什么正在突突的跳着，心脏的血液在这一刻却全部褪去，变成一片冰凉。

然后，他突然笑了一声。

玩具？物件？

郁宁初知道作为一件真正的玩具该是什么样吗？

调整了一下呼吸后，容砚抬起手指擦了擦嘴角。

在那上面还有郁宁初咬出来的血。

——没关系，她很快就会知道了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在郁词的病房门外，宁初见到了郑晚。

“郑晚姐！”宁初立即上前两步，“你这两天去哪里了？”

郑晚身上穿着长袖风衣，在宁初的手碰到小臂时她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，随即往后退了一小步，朝宁初笑，“我……我这几天很忙，警察一直在问我话，也没有时间来看你们，你……还好吗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宁初转头看向病房里的人，“但郁词还没醒，医生也不知道他还要睡多久。”

郑晚垂下眼睛，扯了扯衣服的袖子后，低声说道，“温氏的人来找过你了吧？”

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宁初一愣，然后，她僵硬的点头。

“你什么打算？”郑晚深吸口气。

宁初也不说话了，只看着她。

“你应该知道了吧？我和温战云……”郑晚闭了闭眼睛，到底还是将话说出了口，“现在唯一还在指控他的人就是你，我今天是受他的委托来劝你……”

“当时开枪的人就是他。”宁初将她的话接了下去，说道，“郑晚姐，你都知道的。”

“是！但这件事最主要的还是慕念，你现在跟温战云作对的话没有任何好处，算……我求你了可以吗？宁初，我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