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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,瞳孔渐渐放大。


“是……祖父,对不起……你们……”


尾音消散在空气中,荆羽梵手心也随之一空!


她看着荆老爷子闭上的眼,浑身都在颤抖。


“祖父,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新年吗?您还说过,要给曾外孙启蒙……”


“祖父,您不能说话不算话……”她攥着荆老爷子的手哀求着,声音哑得像在泣血。


“羽梵……”荆清央流着泪将她拉进怀里,“以后,荆家就只剩你我二人了……”


荆羽梵只觉心脏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。


下一刻,她猛地咳嗽起来,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鲜血。


“羽梵!”


失去意识前,她最后看到的,是荆清央满是惊恐的脸。


再醒来,屋外哀乐隐约。


荆羽梵猛地起身来,便朝外走去。


一路上,入目皆白。


她走到前厅时,突的停下了脚步。


屋檐下,写着“奠”字的白灯笼随风而动。


灵堂中,黑漆漆的灵枢前荆清央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里。


许久,荆羽梵才抬起僵直的腿,走到荆清央身边跪下。


荆清央看她一眼,突然问:“我问容大夫你的病,他没告诉我,羽梵,你告诉姐姐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
荆羽梵心尖重重一颤,半晌才出声。


“咳疾。”


“你撒谎!”


荆清央声音从未有过的严厉:“要多严重的咳疾才会咳血?羽梵,你说实话,到底怎么了!”


荆羽梵鼻尖蓦的一酸。


她扭身抱住荆清央,闷闷哽咽:“姐姐,我没骗你。”


荆清央根本不信,正要再问,这时,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

荆羽梵转头看去,却蓦然变了脸色。


来的竟是林知妩!司胤尧的身影也出现在林知妩的身后。


想起刚刚听到的话,他嘴角闪过一丝讥嘲。


不久前,荆羽梵才对他说过自己命不久矣,却原来,只是咳疾!


他走到灵枢前,淡淡道:“本王听闻老丞相病故,特来吊唁。”


就在他抽出香准备点燃时,荆羽梵突然起身,抓住了他的手。


司胤尧眸色一沉,冷眼看她: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


荆羽梵黑沉沉的眼就这么看着他:“不用了,王爷身份尊贵,我祖父怎能受您的礼?”


司胤尧心里蓦的腾起一股怒意。


可当他看清荆羽梵那惨白到无一丝血色的的脸时,那股怒意却莫名被一种烦躁取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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