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但我知道别人对我别无所图,毕竟连拐卖的都嫌弃我全身只剩骨头,不然我现在应该被当赌债卖出去了。
我只记得那天我在那个狭小的饭桌上吃了最饱最好吃的一顿饭。
我有了哥哥,还有一个弟弟。
更有了一个家。
他们同样没有爸爸妈妈,同样孤苦无依。
我再没有去过那个家,我学会了做饭,学会了揪着白溯好好学习,也学会了等家人回家。
我们明明没血缘关系,却在小小的空间里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家。
白行最老实,每到这个时候,我就会撸起袖子和对面的人大吵一架。
吵完发现他就这么低头,温和地看着我笑。
「看什么看,也不知道帮我的忙!」
我理直气壮。
他揉了揉我的头,好脾气地背着我回家。
切,以为这样就能哄好我。
我们的分工总是很明确,白溯好好读书,白行每天都去干活,我则自己做一些零工,准备等钱够了,开一个小卖铺。
生活破破烂烂,我们缝缝补补。
白行总说他自己就是个捡破烂的。
桌子是捡来的、椅子是捡来的……
我抓过他的手,指向我:「媳妇儿也是捡来的。」
他笑着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