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更奇怪了,化作好奇宝宝:「那你怎么也不笑,痒也不说呢。」
我还以为他没知觉呢。
「说了就能不痒么,那说了有什么意义。」萧律无奈道:「刮骨疗伤我也能忍,何况这种。」
也是,姐夫浑身就没几块好的地方,他出身不好,在别的皇子舒舒服服读书的年纪,他十三岁就去参了军,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
但最后,他得到的却是送到草原和亲,这让他如何不恨?
我自顾自安慰他:「姐夫坎坷,但也算幸运,你看你,虽然到处都是伤,但偏偏最重要的地方还好好的,这不就是老天保佑吗?」
萧律反应了一会,才明白过来我指的什么,顿时脸颊绯红,狼狈呵斥:「阿律宝,你——你以后正经点说话!」
我故作不知抬头,对上他的双眸:「啊?我说的是你的脑袋,人最重要的地方不就是这里吗?」
「……」
「不然姐夫以为我说的哪儿?」
我这样鞍前马后地伺候萧律,族人们见了都发愁,说新可汗被狐狸精迷了眼,大家觉得不是办法,私下一合计,让我表姐古跶出面要人。
古跶,在跶挞族是勇士的意思。
她力大无比,也是汗位的有力继承人,所以一直不服我,蠢蠢欲动试图上位。
几天后的篝火晚宴上,我那虎背熊腰,一拳能打死一头羊的表姐开口说。
「可汗,你这男人也养腻了吧,不如我用一千匹牛羊交换如何?」
我听笑了,一千匹牛羊,就想换我姐夫?
我淡淡回:「表姐,这片草原上的牛羊都是我的,你那点财产,还是好好自己守着,别乱霍霍了。」
古跶把手里还没喝完的羊奶酒砸地上:「你是不是舍不得?我们可是亲姐妹,你现在因为一个外族人胳膊肘往外拐?」
她越大声,我越温声细语:「古跶,我这是为你好,你账里养了三十几房郎君,养得那么辛苦,还到处赊账,欠长老们的账还清了吗?」
古跶最好面子,脸色顿时难看得要死。
我才不给她脸,冷笑:「再说了,我阿律宝的姐姐,从头到尾只有一个,你啊,还算不上。」
狠话说完,羊肉也烤好了,按规矩可汗吃第一口,就像狼群里的狼王开动后,其余狼才有胆子开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