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秦天看着站在赵禄身后的我，微微蹙眉，「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……」

「停!」赵禄抬手，「我的身份不适合对外面说清楚，以后在外面就叫我哥吧。」

「?我会遭天谴吗?」

赵秦天虎躯一震。

赵禄目光复杂地看着他，

「我都站在这里了，你遭什么天谴?」

「知道了，哥。」

赵秦天点头，「您让我给这位小姐安排一个工作?秘书?」

他挑眉，「还是?」

赵禄摆摆手，

「嗳，不用不用，随便给个经理当当就行，起码让人吃得上饭住得上房。」

我震惊地看向赵禄，在这样的世界五百强，他出口就是管理层，我心中又惊又怕，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，

「夸张了。」

「这都夸张啊……」赵禄侧目，小声惊呼，「那要不我再给你谈谈，你想干什么?」

他凑的很近，呼吸打在我的耳垂上，瞬间燃烧起一路花火，烧入眼中。

我不着痕迹往后挪了几步，赵禄眸色动了动，下意识跟着我动了几步，「嗯?」

眸光潋滟，仿佛盛着星星。

「职员，普通职员就行。」

赵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，转过头跟赵秦天说，

「我不太了解你们现在的经营，刚才你也听到了，你看着安排。」

「恕我多嘴一句，哥，您跟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?」

「啊……这个啊，是我沦落人间收留我的救命恩人，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」，赵禄拍拍他的肩膀，悄声道：「孙子啊，哥再问你最后一个小小小小的问题。」

「您说。」

赵禄清了清喉咙，「怎么，跟姑娘产生爱情的感觉?」

「?」

两个人眉来眼去不知道说些什么，赵禄走过来拉着我走的时候，我小声问道：「你们俩刚才说了什么?」

赵禄脚步一顿，「秘籍。」

「我刚才表现怎么样，徐姑娘可还满意?」

我偏了偏头，「满，满意。」

「不过这不是最紧要的，最重要的事还没有解决。」

赵禄把我拉进楼梯间，拉着我的胳膊转了一圈，面色凝重地嘶了一声，

「难办啊。」

「哪里难办，难办什么?」

「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十米，那你上班了我怎么办?」

我一愣，刚才光顾着紧张和激动，一时间把这茬忘记了，

「要不，你能不能变个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挂着，毛绒玩具?」

赵禄沉默。

「你不会变?不能吧，我看电视里孙悟空可以七十二变，宝莲灯里面小玉还能变成一棵树呢。」

赵禄：「……话本子少看，电视剧也是。」

「你真不会变啊」，我有些失望地说道。

「我能变」，赵禄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
他摇身一变，变成一个刺猬玩偶，停在我掌心。

我一乐，「你怎么变成刺猬了?」

「我要扎死这世间负心人。」

无语是我的母语。

我就说昨晚上不让他看情深深雨濛濛，滥情古偶对年轻人和老年人的伤害是一样的，我老家邻居的妹妹就是小小年纪看傻了变成一个恋爱脑。

与此同时，顶层总裁办公室，赵秦天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，把文件一股脑发给赵禄，心满意足地躺在老板椅上。

秘书走进来，「老板，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吗?」

「不值一提，不值一提，我只是略微出手。」

秘书：「……」

回去的路上，我打了一辆出租车，一上车，赵禄的眼神就开始变得很奇怪，盯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快到家的时候，我终于忍不住了，「你看我干什么?」

赵禄咽了口唾沫，又看似不经意地偷瞄了一眼手机，「你哪里最敏感?」

车跟我的心一样咯噔一下，在后视镜中对上司机复杂的目光，只恨不能以头抢地钻进地缝里，偏偏赵禄真诚地看着我，他的眼睛很亮，这一刻尤其是，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。

我认真地回答道：「我的政治立场。」

赵禄：「……」

司机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的路，大臂肌肉开始抖动不停，我收回目光不去看赵禄，却觉得他要将我盯出个洞来。

一转头，就在司机刚要停车的前一刻，赵禄问道：「女人，你是我的吗?」

车子戛然而止，我再次和司机对视，我看出他想要为我报警的心，又或者他想给自己报警，因为并不是每一趟车都能够出的这么无语。

我扳直赵禄的身体，一字一句坚定道：

「我是党和国家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