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又扬了扬手机:“我已经给妈妈发信息告诉她位置了,我不告诉她,姐姐你一会儿自己告诉她吧。”
应姝一口水呛住,险些没喷他们一身,急忙起身:“我还是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走到门口的应姝又折返回来,抓起沙发上的包:“今天谢谢你,我先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溜得快,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不见了踪影。
他在男孩头上敲了个爆栗:“你把人给吓跑了。”
男孩一脸不解,他不过是通知妈妈吃饭的地方,姐姐跑什么呢?
“那你快去追啊。”
男人摘下口罩:“看缘分。”
应姝没有想到陆临洲会找上门来,在她刚躺上床不久,敲响了她的门。
从猫眼里望去,门外的男人衬衫领口大开,双颊微红,他边拍门边喊:“姝姝,我回来了,开门。”
对面的邻居都已经探出头来,不满的说他扰民,男人好似没听见,固执的拍着她的门,一副能敲到天亮去的架势。
应姝打开门,陆临洲带着一身酒气扑进来,她急忙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。
陆临洲靠在墙上,双眼微微眯起:“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了?”
应姝想笑,难道还敲锣打鼓地通知前夫她的行程吗?
“你来做什么?”
陆临洲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,固执地问道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同意离婚?”
问题接二连三,真是莫名其妙,离婚是他提出来的,竟然问她为什么要同意?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?
喝醉的人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,应姝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走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回应应姝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带着酒气的拥抱,灼热的呼吸喷上她的脖颈,又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。
应姝有一瞬间的愣神,愣神过后脑子里迅速闪过赵如一那张脸和凸起的腹部。
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。
应姝用力的推开他,“啪”,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房间。
两个人都定住了。
应姝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喝醉了。”
陆临洲空茫的神色终于开始聚焦,他点了点头道:“对,我喝醉了。”
下一秒,陆临洲揽过她的腰,强势的力道将她带到沙发上,握着她的手压在头顶,眸子里都是阴狠,他冷冷道:“所以,不要尝试着和喝醉的人讲道理。”
应姝两手被他压制在头顶,或许是喝多的原因,陆临洲力气很大,根本没个轻重,掐得她手腕生疼。
越是挣扎他箍得越紧,应姝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陆临洲看着那张瓷白的脸,衬着铺散在沙发上的乌黑的头发,美得令人心惊。
俯身,低头,灼热的吻落在应姝的唇上,脖子上,辗转吮吸,啃咬,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一般。
她只能拼命挣扎,“你放……唔……”刚一张嘴,带着酒气的吻又将她堵住。
这个吻若是放在从前该有多好,到如今,能带给她的也只有恶心和耻辱而已。
察觉到应姝不再反抗,陆临洲撑起身体,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红绳上,某些念头涌回脑海,他烫手一般的放开她。
陆临洲起身走到阳台,低头点燃一支烟,然后仰头吐出一口烟雾,眯着眼问道: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
说起来,她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,“男朋友。”她脱口而出。
陆临洲的下颌线绷得很紧,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“你不应该这样作践自己。”
应姝转头看向他,没懂他是什么意思,“我怎么就叫作践自己了?”
“那个男人……他有孩子……”
应姝冷笑着打断他:“你没有?我和他就叫作践?和你在一起就不是?”
她为了他,作践了自己十年。
陆临洲夹烟的手微微颤了颤,捻熄了烟,摇摇晃晃地走到应姝面前,两手撑在她身侧,看着她问道:“我们是夫妻,在你眼里也叫作践?”
她仰起头,倔强的双眼盯着他:“已经不是了,所以我想做什么想跟谁在一起,应该也和你没任何关系。”
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“如果我一定要管呢?”陆临洲冷冷地看了她半晌,忽然一笑:“我的东西,除非我用腻了,否则一辈子都是我的,况且,我还没试过好不好用。”
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从应姝脸上扫到胸口,手从她的手臂滑到肩膀,然后放在了她光洁的脖子上,低头凑到她耳旁。
陆临洲声音低沉,“应姝,怎么办?我真想掐死你,我后悔了,后悔那三年没碰你。”
陆临洲似乎从不缺女人,他们隐婚的三年,各种小花来了又去,出席各种场合总有女伴,她知道,那是做给赵如一看的,包括她和他的婚姻也是。
应姝仰着头,眼里满是倔强:“是赵如一怀孕了不方便?还是陆总魅力大减,往你床上爬的女人变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