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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东厢院,姜可儿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。


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,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,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。


这一点,姜可儿是感激顾言修的,可即便如此,她对顾言修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。


夜深了。


姜可儿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。


伺候人这一块,姜可儿没学过,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,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层不染,却没有自信把顾言修伺候妥当。


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,催促她赶紧进去。


姜可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,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

书桌旁,顾言修面色冰冷的坐在那。


见她进来,顾言修起身来到屏风后,将双臂抬起。


姜可儿愣了一瞬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
顾言修微微侧目,声音淡淡的:“还不过来?”


姜可儿这才连忙来到顾言修面前。


顾言修高出她很多,姜可儿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。


他下巴微扬,目光落在姜可儿身上。


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,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,顾言修一垂眸就透过领口,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,一圈圈的裹胸布,即便缠得很紧,顾言修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。


顾言修看得极度认真,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,这一点,他自己都未曾察觉。


姜可儿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,她伸出手,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。


她动作极为小心,甚至有些笨拙,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,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。


顾言修也没催她,就保持着一个动作,让她慢慢的替他解。


顾言修一直是个急性子,做事更是快准狠。


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,若像姜可儿这般笨拙,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。


可不知为何,这人换做是姜可儿,他却发不起火,甚至觉得,被她触碰,是一种很享受的事。


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,姜可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。


顾言修很配合地垂下手臂,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。


两人离得过分近,顾言修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。


一直以来,顾言修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,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,可如今闻着姜可儿身上的味道,他却从来不反感,甚至还觉得很好闻。


“身上用的什么香粉?”他忍不住低头,鼻尖凑到她的脖颈,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。


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,姜可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。


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,她看向顾言修的眼神极度惊恐。


“回王爷,小的是男儿身,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。”


顾言修淡笑一声。


不过一句调笑,竟将她吓成这样?那眼神,好似他要吃人一样。


不过,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,顾言修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。


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,顾言修觉得浑身燥热,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。


姜可儿连忙上前,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。


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,姜可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。


姜可儿忙绕到他身后,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。


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,姜可儿脸颊滚烫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

背着身,顾言修将帕子递给她。


姜可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,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,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。


她动作极其轻柔,如同挠痒痒一般。


这样的动作惹得顾言修心里痒痒的。


他转身,猛地擒住她的手,将她拽到跟前:“大力点。”


姜可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,她垂着头,却不敢看他,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。


“嘶~”


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,惹得顾言修嘴里发出一声喟叹。


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,姜可儿被吓得抬起了头,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。


姜可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。


那晚,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,接着,便凌迟了她一夜……


顾言修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只是简单的触碰,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。


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?


可他问过大夫,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。


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,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。


他闭上眼,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。


“滚出去!”


姜可儿如获大赦,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。


浴桶里的水太热,顾言修泡得十分难受。


他从桶里站起身,胡乱披了件外衫便去净房用冷水冲了个澡。


身体里那股冲动终于消失殆尽。


回到房中,顾言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
无意中,目光又瞥见门扉上那几道抓痕。


脑海中不断涌出那日的场景。


她被他狠狠压在门扉上,身体在有节奏晃动中止不住颤抖,门扉上那几道抓痕便是她忍受不住时才留下的痕迹。


原先,他意识模糊,并未看清那女人的模样,所以回想起来时总是模模糊糊,感受也没那么强烈。


如今,他知道那个人就是姜可儿,再次将她代入那个场景,感觉便非常强烈了起来,竟叫他难以自控。


他觉得烦躁极了。


他并不是个贪图女色之人,甚至从未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。


可仅仅只有一次的经历,怎叫他这般难忘……


媚药,定是那媚药留下的副作用!


他闭上眼,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灭。


他想,他是断然留不得她了!


姜可儿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,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

她就知道,她伺候不了顾言修,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,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神,每当面对顾言修时,她下意识就会害怕。


她想,明日她便去求顾嬷嬷,再将她调去后院扫院子。


冬梅来找她时,她正蜷缩在被子里,冬梅在门外悄悄地喊她,她才起身给她开门。


冬梅进了屋,看着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倍的房间,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。


原先,姜可儿的房间靠近柴房十分简陋,自打将她安排在顾言修身边伺候,她便住进了雪鸢以前的房间。


这间房间十分敞亮,与顾言修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,方便他随时传唤。


“你说左选右选,王爷怎就选了你呢?”冬梅将姜可儿上下打量了个遍,捏着她的脸,羡慕道:“姜双啊姜双,你说你一个男子为何生得这幅皮囊?府中这么多丫鬟竟不敌你一分?”


姜可儿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,她自知冬梅是来取笑她的。


冬梅啧啧了两声,压低了声音道:“最近大家都在传王爷不近女色,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。”


姜可儿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癖好?”


冬梅凑到她耳边,小声说道:“大家都在传,王爷有龙阳之好。”


姜可儿吓了一大跳:“你不想活了?这话也能乱说?若是传到王爷耳中,你还要不要活了?”


随即,姜可儿嘟嚷着,声音极小:“况且……况且王爷应当不是那种人。”


冬梅道:“你怎知道?难不成你见过王爷碰过女人?”


姜可儿脸颊通红。


她自然是见识过的,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她身上……


冬梅感叹道:“你说,王爷他一身铁骨,驰骋沙场,战无不胜,那样一个立于高台的男人,也不知那方面厉不厉害。”


冬梅说话向来口无遮拦,特别是在姜可儿面前,就更直率了。


姜可儿脸色更红了,缩在被褥里的腿微微打颤。


岂止厉害,简直可怕……


姜可儿万不敢让冬梅在说了,忙去捂她的嘴。


冬梅打掉她的手,一脸无畏:“是别人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。”


姜可儿心有余悸,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,生怕冬梅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。


冬梅道:“本来我还不信,可如今王爷选了你,我倒是信了几分。”


姜可儿慌忙打断:“你快别说了,王爷怎可能是那种人!”


她又想起那夜的事,那晚,他疯狂要了她一整夜,这样的顾言修怎可能不近女色。


冬梅道:“那你说说,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四了,怎还未立王妃?就连个通房也没有?”


姜可儿道:“兴许,兴许王爷志不在此。”


这事她也好奇,只是主子的事,她不敢揣度。


冬梅又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问:“今日是你伺候王爷沐浴的吧?”


姜可儿咽了咽口水,胆怯地点了点头,不知冬梅又要问什么。


冬梅嘿嘿一笑:“那你说说,王爷身材如何?没那方面的隐疾吧?”


“啊?”


“啊什么啊?你倒是说啊,我与翠翠她们打赌,若是输了,要赔二十个铜板呢!”


姜可儿道:“你怎敢拿王爷的事去打赌,也不怕嬷嬷打断你的手。”


冬梅无所畏惧:“你先别管,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。”


姜可儿支支吾吾,半晌才道:“王爷他……身材极好。”


冬梅乐道:“那方面你猜测如何?”


姜可儿又羞又燥,身上的被褥被她揪出了褶皱,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庞大之物。


“很……很厉害。”


冬梅笑道:“我就知道,这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得从翠翠兜里扣出来!”


临走时,冬梅提醒她:“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秋菊,她现在恨你入骨呢,王爷选了你没选她,这两日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,你当心她给你使绊子,偷偷报复你。”


就为这事冬梅还特意跑来叮嘱她,姜可儿有些感动。


冬梅跟她一样无父无母,自小便卖身入府,只是冬梅这人比她开朗活波,在府中十分吃得开。


姜可儿小她三岁,自姜可儿入府,冬梅便一直很照顾她。


总算送走了冬梅,姜可儿重重松了口气,想起冬梅的话,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

殊不知,她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顾言修的耳中。


两人的房间本就只隔着一堵墙,况且顾言修的听力极好,战场上尚且可以听风辨位,更何况是在侯府。


唇角微微上扬,顾言修脑海不断回荡那句话。


“很厉害。”


房间的温度再次上升,顾言修微微蹙眉,深吸一口气,他再次起身往净房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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