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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黎宁宛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进来,贺牧远眉头一紧:


“喝酒了?”


黎宁宛没搭理他,踢掉高跟鞋,裹着外套把自已摔进柔软的沙发里。


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很没形象。


但是她什么低三下四的倒霉样子贺牧远没见过?


不管她优雅知性也好,还是粗鄙傲慢也罢,反正贺牧远都懒得多看她一眼。


婚都离了,爱谁谁吧。


她实在太累了,又累又困,真的没心情跟前夫纠缠。


“什么事,你说吧。”


看着沙发上妆容精致明显刚从派对上回来的女人,贺牧远心情有些复杂。


原以为会看到备受打击意志消沉的黎宁宛,没想到她竟然过得很好。


压下心中微微不适,贺牧远说明来意:


“咱们两家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,回头你解决一下……”


不等他说完,黎宁宛就冷笑起来:


“我解决?贺总你脑子还好吗?”


“项目负责人是你的心肝宝贝,出了问题让前妻回去解决麻烦,你自已说说合适吗?”


黎宁宛说着就来气。


项目是她带着团队辛辛苦苦磕下来的,最后却被贺牧远直接抢走送给他的心肝。


这事儿伤透了黎宁宛的心,终让她于下定决心离婚,离开了这颗捂不热的石头。


现在项目出了问题,他竟然好意思舔着脸来找她这个前妻帮忙。


而且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!


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贺牧远的黎宁宛啊?


黎宁宛转身就走。


这时,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人突然开门进来,后面还跟着一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妻。


家里突然被一群陌生人闯入,贺牧远俊脸一沉:


“你们是什么人,怎么有我家的钥匙?”


黎宁宛这才想起来,“他们是中介公司的,这套房子我已经挂牌出售了。”


贺牧远贺直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:


“黎宁宛,你竟然要卖我们的婚房?”


黎宁宛扬眉:


“那不然呢?婚都离了,难不成留着恶心我吗?”


这里的人和物,她都不要了。


从婚房出来,黎宁宛不敢回黎家,回去就得面对她妈的眼泪,怕了。


她让宋珂送她去了御都公馆。


御都公馆是黎母的陪嫁,现在传给她了。


老管家看到她回来,亲自上前接了外套,又连声吩咐佣人放洗澡水,并把她最喜欢的香氛点上。


黎宁宛一边上楼一边摘下耳环递给宋珂,声音懒懒的:


“太累了,让人来给我按按。”


宋珂跟在旁边双手接过她从身上摘下来的耳环手表戒指等,“等会给您端一盅燕窝上来。”


黎宁宛又懒懒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
泡了澡,推拿师给她仔仔细细地按了一遍。


这推拿师是家里养的,只负责给黎宁宛按摩推拿,就算看到那满身的痕迹也只是微微一愣,什么都没说。


推拿结束又顺便做了一个全身保养,黎宁宛已经睡着了。


手机突然响了一声。


作为黎氏集团的掌权人,她两部手机一般都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。


响的是私人手机。


一串陌生的数字给她发了一条信息:【你的五星好评呢?】


黎宁宛曲着粉润的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。


“五星好评?”


过了两秒,一双有力的胳膊突然撞进她的记忆。


她问旁边的宋珂:


“昨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?宋……”


还是因为跟宋珂同姓她才记住了那人姓宋。


“黎总,宋栩,您还夸人家人如其名长得栩栩如生呢。”


黎宁宛好看的杏眼微微一眯:


“有吗?想不起来了。”


昨晚顾筝庆祝她离婚,带她去了幻城,点了一排年轻帅气的小哥哥。


黎宁宛最后留下了这个宋栩,说是刚出来的大学生,长得很干净,一看就是还没被这复杂的社会污染。


后来喝醉了,没想到真的把人给睡了。


睡就睡了吧,反正她也不准备再婚,一个贺牧远把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所有向往都熬干了。


不如找个伴儿,哄着她捧着她,一个不乖就换下一个,不香吗?


想到这,吩咐宋珂:


“你明天去跟宋栩说一声,我准备包他,让他做个全身检查,还有,必须把烟戒了。”

啊?”宋珂怔了怔,随即回神:“是。”


这种事交代给宋珂后她就没再理会,回了房间睡觉。


手机那头的男人没等到回信,薄唇扯出一抹宠溺的笑意。


有人敲门进来:


“九爷,老爷子的意思是大摆宴席,您难得回来要好好庆祝庆祝,顺便让您跟家族里的亲戚认认脸。”


男人淡声:


“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,宴客后面再安排。”


“还有,回去的时间推迟,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,时间待定。”


助理没有丝毫迟疑:“是,我马上安排。”


黎宁宛一觉睡醒外面已经大亮,下午才有行程安排,宋珂就没叫她。


等她下楼,宋珂才来汇报:


“黎总,太太让你马上回去一趟。”


“有事?”


“贺总过去了。”


黎宁宛脸色就有些不好。


贺牧远这混蛋,不就是为了让她处理烂摊子吗?


以前逢年过节都不去黎家拜访岳母,现在离婚了,为了他的心肝居然屈尊降贵进黎家的大门了。


本以为离完婚两人就再也没有瓜葛,没想到竟然比离婚前都见得勤。


狗男人恶心人还真是有一套。


回到黎家正好是午餐时间。


黎宁宛高跟鞋的声音敲破了客厅里的尴尬,黎家的两个女人看到她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

黎家没有男人,黎宁宛的爷爷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,她爸爸在她十八岁那年也因为车祸去世了。


黎家里里外外就指着黎宁宛,黎老太太和黎母看到她就有了主心骨。


“你来我家干什么?”


她明知故问,很不客气。


贺牧远皱了皱眉,总觉得离婚后的黎宁宛浑身长满了刺。


大概是怕他们又吵起来,黎母赶忙过来打圆场:


“囡囡,牧远是过来看我和你奶奶的,来者是客,你好好说话。”


黎母是南方人,说话软声细语的,出嫁之前有父母宠,嫁人之后有公婆和老公宠,老公没了又被女儿宠。


娇滴滴的,对着秋天落满地的银杏叶都能抹眼泪儿。


在黎母面前,黎宁宛就算是有再大的气都得忍。


贺牧远这狗男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,才故意来黎家逼她。


换上佣人拿过来的拖鞋,脱了外套,她深吸一口气,打算“好好说话”。


谁知不等她开口,贺牧远突然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
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,眼睛瞪得很大:


“你脖子上是什么?”


脖子上的吻痕过了一天还没消,有些紫了。


黎宁宛被他这反应逗乐了:


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,跟你有关系吗?”


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,贺牧远更怒了:


“黎宁宛,我问你脖子上是什么?”


“你猜。”


他越想知道,黎宁宛就故意不说。


搞笑吧?


婚后碰都不碰她,说她恶心,新婚之夜抱着他的心肝在外面的爱巢哄了一夜,让她独守空房守活寡一直到离婚,现在做出这副在意的样子给谁看啊?


“你怎么敢?”


贺牧远目眦欲裂地瞪着黎宁宛,恨不能把她捏碎:


“黎宁宛,你怎么敢这么对我?”


“是谁?那个男人是谁?”


黎宁宛甩开他的手,只觉莫名其妙:


“我为什么不敢,你谁啊?”


黎宁宛早饭没吃,这会儿也饿了,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,免得影响她胃口。


“我再郑重声明一次,项目出问题,谁的问题你找谁。如果是黎氏这边的问题,你就让人跟负责人对接。我很忙的,如果出点什么事都要找我这个老板,我养那么多人干什么?”


“吴妈,送客。”


贺牧远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那个吻痕,几乎要把那块皮肤灼穿。


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如此暴怒。


明明是一直想要摆脱的女人,现在也终于摆脱了。


可是当他看到她的脖子上被别的男人留下痕迹时,他竟然想杀了那个男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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