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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蕴再跟他闹,再想离婚,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

何况,她是真的饿了。


鱼片粥很香也很软,桑蕴喝完一碗,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。


落地窗前,


季桁斜倚着墙壁。


暮光从窗户透进来,照在他的侧脸上,使得五官越发英挺轮廓分明,加之修剪整齐的发梢、考究的穿着,本钱十足。


他点了根香烟但没有吸,夹着香烟的手腕伸在窗户外头,任那灰色烟雾被晚风吹散。


卧室里,亦带了些许淡淡尼古丁的味道。


跟季桁身上气息,融为一体。


桑蕴喝完粥,季桁将香烟熄掉,转身看着她:“奶奶打电话让我们回去看看,你怎么说?”


季桁奶奶对桑蕴很好。


桑蕴也不忍心伤老人家的心,但是她跟季桁离婚,奶奶早晚是要知道的。


她斟酌了下说:“季桁,你跟奶奶解释一下吧!”


“解释什么?”


季桁目光灼灼:“跟她解释,你要跟我离婚所以不能去看她?这么急,怎么……怕耽误你的好事儿?”


桑蕴懒得跟他解释。


她起身,想换衣服走人,但是季桁不让她走。


他一只手捏住她细细的手腕。


桑蕴的手腕很细,季桁轻易捏住了,他的表情带了一丝讥诮:“有偿服务吧季太太,一次20000怎么样?”


桑蕴没能挣开他。


季桁捞起她的手机,按着她的手解开手机锁,将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,转了20000给她。


转完,他还埋汰:“你在路靳声那儿拉一晚的琴,也不过2000块。”


桑蕴淡淡嘲弄:“你给白筱筱放一次烟花,至少100万吧!”


“什么意思?”


淡淡暮光中,季桁低头看她又低声问了一次:“桑蕴,什么意思?”


桑蕴有些羞恼:“没什么意思!季桁你放开我!”


季桁却更用力了些。


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,那里头的热度能将女人看得腿软,良久,他将她拖得更近了些,桑蕴几乎是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,隔了一层薄薄衬衣料子她能感觉到他鼓动的胸膛……


带着男性须后水的气味,喷洒在她耳根处。


“那你告诉我,什么才有意思?”


明明是季桁在问,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回答,因为下一秒他已经按着她的手按开他的皮带扣,接着裤扣被解开……


桑蕴微愣了下。


柔软的红唇被他含住,季桁搂着她细腰,跌跌撞撞地半跪到沙发上。


他急切地跟她接吻,


在那些撩人的动作里,季桁毫不克制地喘息着。他抵着她的额头,高挺鼻梁亦抵住她轻蹭,肉贴着肉的触感带了一抹湿意……


这一场情事来得猝不及防。


桑蕴没有准备,季桁也是。


此时他无法思考只想跟她尽情接吻,做男人跟女人的事情……他心底模模糊糊地知道,除了身体上的发泄还有点儿别的。


他第一次,对桑蕴产生这种感觉。


他想看她,双目含水,软在他身子底下的样子。


想听她叫的声音。


灼热的吻,流连在她的耳畔,他微哑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湿意,撩人至极:“做一次!”


桑蕴神智清明了点儿,她怎么肯?


伸手抵在他身前,左右摆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吻,就连嗓音都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软媚:“季桁,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。”


但此时,季桁哪里忍得住?


他占着她的红唇,理直气壮:“怎么不能?季太太,我们还是合法夫妻。”


桑蕴就在他怀里。


昨晚他憋了一晚上,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了……


季桁享受着软玉温香,他低了头专注地看她,看她被他弄得手脚发软的样子。


男人都有劣根性,女人越是求饶,男人就越想欺负。


季桁也不例外。


他捧高她的身子,抵住,黑眸定定锁着她,说出来的话很骚:“嘴里说不要,身体却诚实极了!季太太,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……荡得不行!”


桑蕴气得要命。


一开口,声音却沙哑不堪:“你也好不到哪去!”


季桁又低头吻她。


季桁正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、血气方刚,又有财富身份加持,想倒贴他的小姑娘一大把,但没人知道他在床上的样子。


永远强势!


半强迫的情事,总归不是很愉快,桑蕴一直不肯。


两人拉扯间,门口响起敲门声。


大概听见里面动静,佣人还是有些犹豫的,声音也放得略低:“先生,亲家奶奶打了电话过来,问太太是不是在这儿!……我怎么回?”


卧室里,动静停下。


桑蕴一把推开季桁,撩了下汗湿的长发,对着外面说:“就说我马上回去。”


佣人应了声。


片刻,外面响起脚步声,渐行渐远。


桑蕴起身默默地整理衣服,一会儿她有些羞恼地问:“我穿来的衣服呢?”


“昨晚干柴烈火的,撕了。”


季桁靠在沙发上,也不管身上长裤半解样子不堪,他倾身拿了烟盒和打火机,抖出一根夹在修长指间。


他的黑眸盯着桑蕴。


半晌,冷嘲出声:“衣柜里不是有?怎么……不想当这个季太太连衣服也不想沾了,那你刚才在我身子底下不也叫得挺欢?”


桑蕴不想听他耍流氓。


她去衣帽间,挑了套最普通的衣服换上,拿了手机就要走。


季桁却跟着起身:“我送你!”


桑蕴拒绝了:“都要离婚了,何必还这样献殷勤!季桁,昨晚就当是个意外,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!”


话音落,她手腕被他捉住。


明显,季桁心情不太好,他没有出声只是把她拽着下楼。


大厅里,佣人正在做事情。


根本不敢多看,低头假装默默做事。


桑蕴被季桁丢进车里,他跟着上车,因为心里有气车门都甩得很响……若是过去桑蕴必定很在意,但是此时她却只是靠在椅背上,思忖着他大概是欲求不满或者是在白筱筱那里受了气。


想起那个人,桑蕴有些心堵。


她的手掌被人握住,耳畔,是季桁淡淡的声音:“在想什么?”


桑蕴回神,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。


前面,是红灯。


她抽开季桁握住的手掌,脸别到一旁,态度有些冷淡:“没想什么!”


季桁看着她寡淡的侧脸。


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

他忽然想起了从前,他跟桑蕴才结婚的日子,那会儿桑蕴才20出头……那时桑蕴很爱他,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,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,睡前帮他放洗澡水。


夜晚,过夫妻生活,他故意弄疼她。


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,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小声哀求他轻点儿。


新婚时,其实她很快活。


但慢慢地,桑蕴就不怎么笑了,也不再跟他撒娇了。


她似乎终于接受,他不爱她的事实,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,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。


桑蕴仍是体贴,但这份体贴,更多是季太太对丈夫的体贴。


没有爱意,多了应付。


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,其实,她早就不喜欢他了。


想起这些,季桁心里也添了些气性,目光看回车前方……没有再跟桑蕴说话的意思。


绿灯亮起,黑色宾利缓缓启动。


霓虹下,车身名贵耀眼。


桑蕴手掌贴着车玻璃,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……愣住。


竟然关门歇业。


明明前些天才开业,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,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季桁……桑蕴慢慢转头,注视着季桁的侧脸。


她终于明白,为什么季桁执意送她。


桑蕴轻声开口:“季桁,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?”


季桁专注开车,没有理她。


一直到她住的楼下,车子停了,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:“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?”


桑蕴猜到了,但她没有开口。


季桁轻哼一声,身子慢慢靠向椅背,姿态带了些慵懒:“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。但是季太太,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。”


桑蕴浅淡一笑。


季桁的心思不难猜,他也没藏着。


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,自己不喜欢的太太,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……哪怕是意淫也不行。


她不想对季桁服软,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。


斟酌了下,桑蕴淡声开口:“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!季桁……你不要对付他。”


季桁盯着她的眼睛。


半晌,他抬手轻碰她的脸:“我相信你,季太太!”


他态度带了些狎玩。


桑蕴觉得不堪,别开脸:“我不是!”


季桁定定地看了她几秒。


他收回了手掌,坐正,语气是桑蕴从未听过的认真,他问她:“桑蕴,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,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?”


桑蕴微怔,她没想到季桁会这样问。


但明显,季桁并不想听她的答案,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,“下车。”


桑蕴才下车,


季桁就踩了油门,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,消失在她的视线里。


桑蕴站在夜色里。


夜凉如水,她拢紧身上的衣服,想着季桁方才的问话。


季桁问她,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?


桑蕴垂眸淡笑: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,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……现在,若让她再选一回,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。


只是人生,哪有那么多如果!


……


桑蕴上楼,沈姨却并不在家。打电话过去一问,沈清却并未打电话到季桁的别墅。


桑蕴放下手机,她猜测应该是别墅的佣人撒了谎,帮她脱身。


桑蕴没想多。


今晚难得不用上班,她冲了个澡,早早就睡下了。


夜里她做了梦,她又梦见跟季桁新婚时的生活,梦里季桁仍是待她冷漠至极,他跟她说话永远充满了不耐烦。


醒来,是因为手机响了。


打开一看,竟然是季桁发来的微信,只有简单的几个字【别忘了明天去看奶奶,下班我去皇霆等你。】


桑蕴怎么会忘了?


想想白筱筱的一场烟花,桑蕴直接将转账收了,捐给了流浪动物之家。


凌晨一点,季桁的车子停在路边。


他靠在椅背上,修长手指刷着手机……桑蕴收了20000转账。


他想,她总得回点话吧!


过去,她特别喜欢给他发微信,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发。


那些废话,季桁从未回复过。


回想起来,似乎是从桑家倒了,桑蕴就没再给他发过这样的消息……她也没有再在床上,像小狗一样伏在他的颈侧,问他会不会喜欢上她。


其实很久了,


只是他不在意她,所以没有发现。


第一次,季桁独自坐在车里,想着桑蕴,想着他们的婚姻。


*


清早,桑蕴去了趟医院。


她买了好些水果,沈姨心里挺高兴的,却佯装责怪她乱花钱:“前两天买的还没有吃完,怎么又买了!”


桑大勋精神倒好。


他半靠在床头:“你也吃点儿,孩子也是心疼你。”


这话叫沈清眼圈一红。


说了会子话,她借故把桑蕴叫出去,跟她说事儿:“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贺季医调到外地学习,说是有一阵子才能回来!小蕴,你老实告诉阿姨这是不是季桁的意思?你跟贺医生……是不是有事儿?”


桑蕴怔了一下。


她想到昨晚,季桁特意给她看的,猜测出来这是季桁给她的另一层警告。


她心里发寒。


到现在,她终于感受到了季桁的占有欲。这种占有欲,并不是对她桑蕴,更多是对季太太这个名分。


桑蕴怕沈清担心,轻道:“沈姨您放心,我会有分寸的。”


她自小在沈清身边长大,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。


当下也不多说。


沈清先进病房,桑蕴站在过道里。


她低头看着手机,她想给贺季棠道歉,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……也许,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。


……


桑蕴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。


中午吃完饭,她打算去配几根琴弦,才走到公交站台,一辆黑色路虎蓦地停到她身边。


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好看的俊颜。


竟是黎睿。


再见桑蕴,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复杂。


过去,他不太瞧得上桑蕴,他以为桑蕴会扒拉着季桁到死不放,但是没有想到,她竟真敢跟季桁叫板离婚。


而且她穿着也跟从前不同。


她褪去了季太太的打扮,白衬衣、黑色长裤,外面是黑色针织马甲,自然随性。


黎睿盯着那张小脸——


温婉、精致漂亮,如松雪白梅般干净。


不知为什么,他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:“去哪?我送你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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