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匆匆上车，疾驰而去。

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柳思嘉的眼，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。

柳思嘉彻底家破人亡，孤身一人。

她站在父母的墓前，僵滞了好久，才抹去脸上的泪，再次去找了秦淮……

三天后的下午，柳思嘉在看守所见到了柳执与。

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，柳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，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。

柳思嘉抿了抿干涩的唇：“执与哥，我找了秦律师，他会帮你的……”

柳执与摇了摇头：“思嘉，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，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。比起这些，我更担心你。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，你离开郑照行好好生活，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。”

五年牢而已？他说的轻描淡写。

柳思嘉却鼻尖发酸：“执与哥，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……”

柳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，描摹柳思嘉的脸：“就听我一次，好不好。”

隔着玻璃，柳思嘉对上他担忧的眼神，最后含泪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这时，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：“探视的时间到了。”

柳思嘉看着柳执与被拉走，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，才起身离开。

看守所外，阳光刺目，冰雪消融。

柳思嘉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，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。

她会听他们的话，好好生活，离开这里。

只是在离开之前，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——忘了郑照行。

偏偏此时，耳边传来郑照行的声音：“柳思嘉。”

柳思嘉转头看他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：“郑警官，还有事吗？”

疏离的称呼让郑照行心里有些不悦，他剑眉微蹙：“抓捕柳执与那天，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。”

“你知道，就会换个日子吗？”柳思嘉反问。

郑照行沉默了一瞬，语气坚定：“不会。”

柳思嘉早知道，也早心如死灰：“那又何必解释？你有你的职责，我不怪你，也……做不到再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