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自己长一万张嘴，也说不清楚了。

而江清远始终盯着她，仿佛要将她的脸看穿一个洞。

“我……我去下洗手间，你们聊。”方若逃也是似的躲进了洗手间。

啪！

江清远手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，老太太斥责道：“你看你，把人小姑娘都吓成什么样了？”

江清远无奈一笑，“奶奶，我有那么吓人吗？”

他平常在工作上是要求严厉了些，但方若也不至于怕他怕成这样吧？

“嗯！”老太太认真打量他一番，“长得倒是不吓人，就是总冷着一张脸，怪吓人的。那小姑娘胆子小，我看着人也挺善良的，不骄纵做作，很懂分寸。我很喜欢……”

“打住！”江清远头疼地打断老人家，“她有男朋友的，奶奶您别乱打主意。”

老人家却是不信，“有男朋友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因为她是我员工。”

“啊？”

——

方若从洗手间里出来时，病房里只剩下江清远一个。

她一出来，江清远的视线便直射过来。

方若的脚步一定，有些僵硬地挪回到病床边，她手背上还扎着针，另一只手高高地举着吊瓶，踮着脚想把吊瓶挂上去，可因为身高和行动受限，试了几次都不行。

“给我。”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，方若恍神回头，鼻间涌入一股清洌的冷香，而与此同时吊瓶落入江清远手指，被他轻易就挂了上去。

“谢谢江总。”方若低着头，完全不敢跟他有任何的视线交触。

等她在病床上坐好，江清远便拿来了保温桶，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，“这个给你。”

方若诧异非常，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，又迅速地低垂下眼眸，两颊不觉红了一片。

江清远瞧着觉得好笑，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女的，但像方若这么怕羞的还是头一个。她就像是含羞草，随便一碰，便满脸通红，倒是有几分趣味。

怕她多想，江清远补充了一句：“奶奶给的。”

“嗯。我等会当面谢谢奶奶。”方若说。

江清远在床边站了一会，“还有一件事，想问问你。”

“您问。”

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，递到她眼前，“见过这个吗？”

方若瞳孔一缩，是她的珠串！

怎么落江清远那了？

江清远观察着她的面色，“见过？”

方若回过神，摇头，“没……没见过。”

江清远眼底划过一丝失望，“确定从没见过吗？”

“嗯。”方若紧张得手指都快捏断了，“从没见过。”

“行。”江清远收回了珠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