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熟悉吗？你之前弄丢的定情信物，竟然被萧玲珑卖到了我的店里，你说巧不巧？”

我盯着卫宇衍看，果然在他脸上见到了心虚。

这回，他还能找到什么借口？

显然，我高估了卫宇衍的底线。

他竟然还好意思开口：“怀菀，玲珑是被迫嫁去外地，在那边一直被欺负，玉佩代表我侯爷的身份，我把玉佩给她也是想震慑她的夫君，让他对玲珑好些，没别的意思。”

“而且玲珑她一个人和离回来京都，她家一直不待见她，甚至不让她进家门，她若不是日子过不下去，也不会卖了这玉佩……”

我气得说不出话，卫宇衍却把我的沉默当做认可。

笑着靠过来牵着我：“怀菀，玲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，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，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。”

“我跟你保证，这一次等她在京都彻底站稳脚跟，我就不管她的事了，好吗？”

他用从前那种包容溺宠的眼神望着我，从前我每次耍小性子他都这么看着我，就好像我捅破了天，他都会咽下委屈原谅我。

每一次，我都会心软。

但今天——

“够了！”

我眼睛发红，一把推开他：“卫宇衍，不用这么委曲求全……和离吧，我成全你和萧玲珑。”

我爱他，但我的爱也有前提，有原则。

他曾经用一心一意的爱情承诺我，我才留在他身边，既然这前提没有了，我们没必要继续纠缠。

谁知，卫宇衍听完，竟突然变了脸：“郑怀菀，我已经给你台阶了，你为什么不赶紧下呢？”

“你已经没有系统了，又走不掉！在这个世界除了我身边，你和离后还能去哪？”现在，我终于能够确定。

卫宇衍并不是不知道我此刻的难受。

他这样和稀泥，哪怕被我当场逮住他和萧玲珑亲密也不觉得错，还理直气壮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，就是觉得我离不开他！

仗着我离不开这个世界，肆无忌惮欺负我。

眼泪不受控滚落，心头悲凉又寒冷。

见到我的泪，卫宇衍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，慌了过来想要抱我：“怀菀……”

“滚！”

我红着眼一把推开他，整个人难过到发抖：“卫宇衍，我现在不想见到你！”

他动了动唇，看了我几秒，最后没再多说转身离开。

屋子很快只剩下我一个。

我踉跄着扶着桌沿坐下，满心疲惫。

系统离开时的质问浮现脑海——

【郑怀菀，你拿什么保证卫宇衍一定会永远爱你？你真不后悔吗？】

此刻，我还记得当初自己笃定的信任。

可现在……

后悔吗？

我不确定了。

就这样坐了一夜，我决定找卫宇衍继续聊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