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姝和陈笑笑交换了手机号。
临走前左右看看陈笑笑,纠结了下,问她:“你知道怎么要吗?”
陈笑笑懵懂,“怎么要?”
岑姝啧了一声,凑近她耳畔低语。
在陈笑笑脸通红到恨不得钻进地缝后,岑声细语的嘱咐她千万保密。
陈笑笑点了头,在岑姝走前抓住她的衣摆,“你……”
岑姝回眸:“什么?”
“你真的被腻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岑姝撇嘴:“宋驰现在一个月都懒得去我那一趟,最多再俩月,我一准被踢了。”
陈笑笑绽开笑,很亲热的喊:“姐姐。”
岑姝感觉小丫头得宠不是没道理。
甜甜软软的,一嘴腔调喊的人心都化了。
轻笑一声摆手:“走了。”
岑姝到家去衣帽间。
八十平的衣帽间里摆了整面墙的奢侈品包。
还有上百件名贵的首饰,手表更是数不胜数。
岑姝拉开衣柜里藏着的保险柜。
一人高的保险柜里装满了金砖和一摞摞的现金。
岑姝抽出一扎现金,有点舍不得,又塞了进去。
拎着宋驰给的卡出门去商场,挑拣了个五十万的包刷卡。
被告知卡没有额度了。
岑姝皱眉,“怎么可能?”
这是宋驰的副卡,不限额度。
“的确没有额度了,要不……您换一张卡再试试。”
岑姝只有这一张卡,还不能取现。
抿抿唇换了一个包,还是不行。
一换再换,刷了个五万的基础款,再刷怎么都刷不出来。
岑姝给张謇打电话,“我的卡好像坏了。”
“您是指额度的事吗?”
“对,额度降到了五万。”
“没坏,这是驰爷今早吩咐的。”
岑姝指甲掐进了掌心,气笑了,“如果真腻了,不如直接给我笔钱把我打发算了,没必要这么侮辱人。”
张謇顿了顿,“要不您给驰爷打电话。”
岑姝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给宋驰打电话,她是真的不敢。
宋驰是孤儿。
刚入他们学校的时候,穿的白裤子洗到发黄,还短了一截。
说话结结巴巴,寒酸可怜到像是路边的叫花子。
可现在。
西装笔挺,黑发微敛,清贵逼人。
从一无所有的孤儿混到卧虎藏龙的京市黑白两道都对他毕恭毕敬,尊称为‘驰爷’。
是因为他早些年为了往上爬,无所不用其极。
舔过高位人的皮靴,利用过女人,放过高利贷,沾过人命。
笑吟吟的斯文皮背后,像是站着一个魔鬼。
这三年。
宋驰对她只有欲。
俩人见面的时间里除了那些事没别的。
有点温情的捏脸和揉脑袋,最后的归宿依旧是床榻。
尤其是雨夜的时候,像是被野兽覆了身,残暴到和红了眼的禽兽没区别。
岑姝把手机丢到包里。
去二手店把新买的包递过去。
只是二十分钟。
五万套现了两万。基础款没有收藏增值的价值。
岑姝在傍晚拎着现金和五百买的高仿包回家。
到门口转了转脖颈,闻到扑鼻的奶油香味,“刘妈,你做的什么好吃的?”
没人回应。
岑姝踢了高跟鞋,赤脚蹦去厨房。
看到背对她站着的宋驰怔住。
宋驰的白衬衫开了两粒扣子,漏出的脖颈那还有昨晚岑姝挠出的痕迹,侧身看过来莞尔一笑,很温柔,“回来了?”
岑姝下意识把包朝身后藏,顿了顿,落落大方的丢到一边,蹦过去朝他怀里挤,“你怎么突然来了,都不告诉我一声。”
宋驰轻捏她腰间软肉,“为什么要告诉?”
岑姝勾着他的脖子撒娇,“告诉了我好等着你啊。”
岑姝隐约感觉宋驰看她的眼神里带了点意味深长,心脏危险的跳动了几声,却不敢造次,小声嗲嗲的,“我好想你啊。”
岑姝被宋驰抱上了琉璃台面。
琉璃台上有水渍,穿透岑姝的裙摆布料,直接钻到了肌理,冻的岑姝打了个寒颤。却还没完。
岑姝及膝的裙摆被层叠堆到腰间。
和水渍冰凉到一般无二的手掌轻覆。
岑姝哆嗦了下,柔弱无骨的手掌按住他的手背,“宋驰哥哥……”
宋驰身子朝前,像拎猫后颈一般,轻抓岑姝的后颈,迫使她昂起下颚。
和手掌温度一般无二的唇轻覆岑姝脖颈下微跳的血管。
这瞬间。
岑姝感觉她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缠裹。
她虽不知道宋驰昨晚来过,今夜突然又来是搞什么。
却已经娴熟的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趁着舌还能捋直说话,迫不及待道:“卡……”
话未落。
冰凉的唇覆上。
岑姝细白的手指蜷缩成一团,把宋驰的白衬衫一点点的抓皱。
前半夜的岑姝被宋驰捏着下巴一勺勺的喂了满肚的奶油汤。
后半夜的岑姝从沙发上往下爬。
却和最开始的两年一样。
怎么爬的那两步,再怎么被拽回去。
岑姝醒来时转动下颚,把合不拢的嘴闭上。
酸疼的腿蜷了蜷,掀眼皮看天花板。
岑姝是真的有点怕宋驰,怕到除非不得已,从不给他打电话。
那点事开始,没来得及要钱。
事后他走了,卡的事,只能往后放放。
岑姝翻身下床,脚下一软,跪趴在地。
看了眼狼藉的自己,突兀的想起了昨晚宋驰埋首的头颅,脑中冒出一个很奇怪的念头。
宋驰床上凶残,喜好接吻,但并没有特殊的癖好。
最开始的时候,很多花样还是想要钱的岑姝钻研了Po18先起的头。
昨晚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。
岑姝心口莫名一颤。
这不是她教给陈笑笑的吗?
岑姝把这个诡异的想法丢到一边。
挪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哑声打电话:“资料出来了吗?”
“要加价。”
岑姝眼睛瞪圆,“不行。”
“驰爷交往过甚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多,除了我,没人能查这么全。”
岑姝咬咬牙应下。
从保险柜里拿出八万,和昨天套现的两万混成十万。
把资料换到了手。
掀开看了后颦眉。
莫名的有点想吐。
是真的多,之前的没查。
只这一年交往过甚的就有八九个,除却两个大家千金外,各行各业几乎占全了。
岑姝挑挑拣拣。
去了两个可能是宋驰未来太太的。
去了两个跟宋驰时间不久的。
再去了难对付的。
挑来拣去只剩下两份。
归总了开车想去找陈笑笑。
车头微转,去了医院。
排队挂号的时候,身后婴孩的哭声响起。
岑姝回眸。
看到了唐淑华和陈韶笙。
俩人怀里抱着的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脸上起了红疹,在扯着嗓子哭嚎。
唐淑华没了京市首富太太的富贵。
陈韶笙更没了三年前的娇艳和趾高气昂。
脸色憔悴,穿着灰败。
在人群后面一边哄怀里啼哭不断的婴孩,一边排队等着挂号。
突兀的。
岑姝和陈韶笙对视了。
三年前。
陈韶笙高高在上的对跪趴在地的岑姝说:“大小姐,你输了。”
三年后的现在。
岑姝拉到鼻尖的墨镜推上去,长波浪齐腰。环胸对陈韶笙挑了眉,笑笑:“你输了。”
我不再是京市高高在上的首富之女。
你也不再是唐淑华在外和陈煜偷情,藏了二十三年后私生女上位的首富之女。
你现在不过是个食不果腹,流离失所,还被人不停逼债的蝼蚁而已。
岑姝看了眼没注意到她的唐淑华。
转身走了。
陈韶笙抱着哭闹的孩子蓦地尖叫出声:“不要再哭了!”
唐淑华吓了一跳:“笙笙。”
陈韶笙冷笑:“谁输谁赢……还不一定呢。”
岑姝的检查结果没有异常。
长出口气,道谢离开,直奔陈笑笑家。
在门开后把资料递过去,“你驰哥身边养了两个姑娘,这是她们的资料。”
在陈笑笑伸手接的时候手撤回,“我的地怎么样了?”
陈笑笑似羞愧的垂了头,糯糯的,“驰哥他……”
掀眼皮的功夫怔住,愣愣的看着岑姝的耳垂。
岑姝顺着她的目光摸了下。
宋驰喜欢咬人,不疼,却像狗一样,会让人全身上下都留了他的印记。
岑姝把被舐咬到青紫的耳垂用发遮住,不给这爱慕宋驰的小丫头添堵,“我姘头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