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,依偎在父亲的臂弯里,兴奋地说:“戴爸爸陪我挑选的礼物真是太棒了,老师非常喜欢!”
“那就好!”父亲笑着帮她回到沙发上。
他仔细地询问了谢师宴的每一个细节,从参加的宾客到她晚餐吃了什么菜,喝了什么饮料。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关怀。
我感到一阵心酸。
陆皑皑的话题突然一转,问道:“小竹姐姐呢?”
“我今天给她打电话,但没人接。”
她眉头微蹙,显得十分真诚。
但即便是这样一朵看似无害的小白花,也让我的灵魂感到恐惧。
是她引诱我到郊区的仓库,歪着头说:“小竹姐姐很坚强,所以我们得狠一点!”
她建议我们多玩一会儿,说如果处理得太快,就没意思了。
父亲对她的宠爱与对我的厌恶形成鲜明对比:“别提她,一想到她就烦!”
我在一旁飘荡,注意到陆皑皑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。
她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花。
而是一朵食人花。
我早在妈妈去世的那年就应该看清楚这一点。
那年,我刚刚考上大学。
我爸工作很忙,经常出任务。
我妈是大学老师,时间比较自由,本来打算庆祝我考上大学。
可我爸打电话说陆皑皑生病了,考上大学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,让我妈先去照顾下陆皑皑。
我不愿意,陆皑皑是我爸妈资助的女孩,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。
陆皑皑所在的孤儿院也有医生。
我妈安慰我,让我先回家,她会尽快回来,晚一点庆祝也可以。
可我在家等了一晚。
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。
后来我才知道,陆皑皑有些感冒,抱着我妈不撒手。
我爸下班也过去陪她。
我不高兴了,发脾气把我妈准备的礼物摔在地上:“你们答应我,帮我庆祝的!可是你们说话不算话。”
我爸气得打了我一巴掌:“皑皑生病不比陪你吃饭重要吗?”
“你也十八岁了,一点事都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