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小伤，几天就好了……”她说着说着，我肚子忽然叫了一声。

所有声音都没了。

好一会儿，她才试探地问我：“我就住旁边，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垫垫？”

11折腾了一下午，天早就黑透了。

我思索了一会儿，犹豫着点了点头。

老人生怕我反悔，赶紧领我回家。

推开小院门的时候，我还有些恍惚。

我怎么就跑这儿了呢……老人给我搬了个小马扎。

自己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。

她切葱花，下面条，杀鸡，洗腊肠。

明明是大晚上，却摆出了一桌菜，招呼我趁热吃。

饭桌上，我们相对而坐。

老人一直盯着我，好几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我被盯烦了，硬邦邦问了声：“你干吗？”

“我……我就是想问问你，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，那家人对你好不好？”

好吗？

我脑子里一时间闪过许多画面，脸也一寸寸冷了下来。

“忘了。”

老人愣了一下，没再多说什么。

12那晚，我打不到车，只能留下来睡。

老人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房间。

床单被罩全都香喷喷的，床头还插着一捧野花。

这么新鲜，很明显是早上刚换的。

她每天都在等我吗？

脑子刚冒出这种荒谬想法，我就赶紧摇了摇头。

不，不可能。

不会有人这么在乎我……半夜，我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。

忽然感觉有人站在床边。

所有睡意几乎瞬间一扫而空。

我刚想弹起来，就听见老人叹了口气。

她摸了摸我的头发，替我塞好被子，又静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
房间里重归寂静。

我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。

小时候被猥亵的场景又浮现出来。

那时我向许父许母哭诉，他们却说那人是合作商的儿子，让我不要声张，还说一定是我说了什么话，引诱了他。

我心都凉透了，从此再没睡熟过。

13第二天一早，我就收拾东西离开。

老人坚持把我送到车站。

我不习惯这种场面，一直把头偏向旁边。

车子驶出乡下。

我又来到了桥洞这儿。

几个流浪汉果然回来了，正嘻嘻哈哈地坐在那儿聊天。

我抱着箱子走近。

他们看我一眼，吹了声口哨：“干吗的？”

我的手指已经在口袋里攥紧了针管，却不知为何没忍住看天。

今天是个好天气，阳光像亮闪闪的金线。

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老人依依不舍的眼。

……算了。

我告诉自己。

我喜欢晴天。

就再让他们多活几天。

14或许是天气逐渐暖和的缘故。

恒温箱里的病毒长得很好。

……这天，我刚把箱子锁上，从研究所出来。

一辆轿车忽然鸣笛着靠近。

许家的司机走下来，殷勤地帮我拉开车门。

他说，许父许母有很重要的事跟我商量。

我没忍住呵笑出声。

商量？

他们什么时候需要跟我商量了？

不过我还是坐了上去，都用到这两个字了，我倒要看看这夫妻俩又在憋什么大招。

许家别墅里，夫妻俩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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