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后,我们进去了柴房,母女打算在柴房里入睡,反正有稻草,只要和娘亲一起睡就不会冷。
我们去柴房没多久,门又被打开了。
杀猪匠不耐烦说:“进屋去睡。”
娘亲急忙起身,但是我不敢动,因为娘亲以前和爹爹一起睡的时候会折腾声音。
娘亲让我乖乖闭着眼,不要去看,说爹爹会生气打人。
所以我下意识认为,只要我不去叨扰,杀猪匠就不会发脾气。
可是不一会,杀猪匠又转身回来。
他眼神阴鸷瞅着我,就好似我看过画册里的黑白无常,可怕的很。
“你进去跟你娘一起睡。”
我很听话,娘亲说什么便是什么,他说什么我都会听。
我起身去房间,发现杀猪匠睡的是隔壁收拾出来的干柴房。
我和娘亲睡的是柔软温暖的木床。
被子和床单都是崭新的,极为干净。
盖在身上十分温暖,在柴房里只能蜷缩,却依旧瑟瑟发抖,尤其到了冬季,整晚都只能哆嗦着睡,手脚都 不暖。
可是这个床,当我躺进去没一会,发现手脚都暖的,连鼻子都透彻很多,再也不是艰难呼吸的状态。
这个晚上,我做梦都是香的,有点幻梦幻醒之感。
凌晨天色鱼肚白时,娘亲急忙呼唤我起床。
我们轻手轻脚,在杀猪匠醒来之前,已经去山上爬了一背篓树叶子回来。
杀猪匠起床和我们眼神相对时,他皱皱眉。
娘亲急忙笑着说:“习惯了,以前也是这样,家里人起床之前,我们都要干活回来,要不然弄好树叶子引火,要不然已经洗好了衣服。”
娘亲故意把以前的苦说出来,便是为了让杀猪匠觉得我们能干活,不是吃闲饭的。
杀猪匠没吭气转身去了厨房。
我和娘亲的心提到嗓子眼上。
昨晚我们吃了米和鸡蛋,他不会动手打我们吧?
若是把我们杀了,估计也没人给我们申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