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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邈邈意识到他突变的脸色,手慢慢收了回来,人也清醒了不少,“你回来了。”

“收拾一下出来见客。”

苏邈邈目送他走出房外,又发了一会愣,梳妆整齐好后便出了寝卧。

一进去就看见了霍珽和陆承州相对而坐,她眼睛一亮:“霍大哥。”

“邈邈姑娘,你还好吧,可住的习惯,有没有哪里不适?”一连串的追问关心。

苏邈邈眸子都是亮亮的,“我住的挺好的,霍大哥你怎么变黑了。”

“那就行,你是不知道,这些人我在军营……”两人滔滔不绝,犹如许久未见的老朋友,陆承州看着她脸上挂着明艳笑容,黑眸微沉,还从未见她笑的如此荡漾。

手中的杯盏磕在桌上,脸色不悦,银砂被吓的一个激灵,偏偏那两人聊的正开心。

霍珽:“你是我带出来的,就怕你有什么不习惯,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,对了我给你带了糕点,你尝尝,这可是京都最有名的糕点铺子买的,奶豆糕。”

苏邈邈兴冲冲的打开纸包,拿起一块奶豆糕放进嘴里,眸子顿时瞬间一亮,既然和她在宋国吃的差不多,“好吃。”

“你喜欢吃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苏邈邈这才想起一旁的男人,“将军,你要吃吗?”

“不吃。”

“对了,我怕你一人带着无聊,还给你带了一些小玩意。”

苏邈邈期待的看着他。

“这个。”只见他手里多了好几个狗尾巴草编的小动物,有兔子,有猫咪,有小狗。

苏邈邈接过,毛茸茸的,“好好看,霍大哥是你自己编的吗?好厉害。”

霍珽刚想说话。

“够了!”

两人视线齐齐看向他,陆承州看向霍珽,声音严肃,“去我书房,不是要谈正事。”

霍珽一听正事连忙起身跟上。

苏邈邈看着两人走远,陆承州方才是吃醋了吗?嘴角微勾,看来他还是有点在意她的嘛,心情变得不错起来。

苏邈邈走到银砂声旁,“军师怎么来了,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?”

银砂并未隐瞒,“明日宫中有宴,是皇上为将军剿匪成功所设,这才回来得早。”

原来是这样,她对宫宴无甚兴趣,安静吃着糕点。

这时李嬷嬷进来了,“姑娘,老太太让我来教你规矩。”

苏邈邈心里哀嚎,面上却点头,“好的嬷嬷。”

学的都是一些规矩礼仪,还有如何服侍男人,要睡外侧好服侍他,不能睡懒觉,要每日伺候他洗漱穿衣,她听话的应着。

终于摔了将近二十个碗,李嬷嬷愤怒离开了。

她要学这作甚,她又不会真的伺候男人一辈子,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便能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
她累的满头大汗,银水连忙给她扇着风,上次不小心把陆承州的荷包给弄坏了,要不……

找了银水请教,开始绣荷包,“姑娘,你当心些。”

她很少绣这些玩意,不过从前感兴趣过些日子,也记得如何下针,一天下来就这么过去了,陆承州步入屋内她才反应过来天色已晚,她把东西收好。

“绣什么呢?”

她笑嘻嘻道:“到时候将军就知道了。”

陆承州手边放着狗尾巴草,他随意拿起一个,见他手指压折了兔子耳朵,两只手握住他的大手,“将军,这是霍大哥送我解闷的,你小心些。”

陆承州侧眸睨着她,“你很闷?”

她把草编小动物给小心的收了起来,“将军很少在家,我一个人是有些无聊。”

“明日带你去宫宴。”

“什么。”苏邈邈下意识出声。

陆沉州眼神一眯,“你不想去?”

她猛摇头,心里腹诽,她当然不想去,她姑姑可是皇帝的妃子,要是被认出来,她该如何面对。

她干笑两声,“我真是太开心了。”

陆沉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评价:“笑的可真假。”

她尴尬一笑,确实想哭,“我出身低微,没见过什么世面怕给你丢了脸面。”

“无妨,若是你做出什么让本将丢脸的来,便留在宫里吧,不必跟我回来了。”

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,“我是学了规矩,可我笨没学好,都把嬷嬷气走了,我怕见了那些大人物,难免乱了方寸。”

“我你都敢忤逆,你还有何可怕的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眸中霸气尽显,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身上是与生俱来的锋芒与自信。

她咽咽口水,“将军,我们来玩个游戏,决定我是去还是不去可好。”

陆承州捏着眉心,“本将军只玩过杀人游戏。”

苏邈邈:“……”

她扯住他的袖子,声音较软,“将军。”

终于某人还是点了点头,她眼睛一眯,“这样吧,若是将军抓到我,我就去。”

说完吹灭了蜡烛,瞬间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,苏邈邈躲在角落听着动静,等了片刻桌前的人迟迟不动,她狐疑。

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沉闷声,什么东西重重倒地声,苏邈邈一惊,“将军,你怎么了。”

凭着记忆小心摸索过去,借着微弱的暗光她连滚带爬走到他身边,是陆承州连带着椅子摔倒了,她摸索到他的身体,男人呼吸急促,整个人不停在颤抖,苏邈邈吃力的将他扶起来他,“将军,你怎么了?”

陆承州死死的握住她的手,声音沙哑,“点火。”

苏邈邈摸索着,片刻之后屋子里瞬间大亮,她再次去扶男人,只见他满头大汗,双眸血红,身体不停在颤抖,声音颤抖暗哑,“谁让你熄烛的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这就是他晚上睡觉点着烛火的原因,这是从未见过的脆弱陆承州,她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他,对他表示无比歉意。

他任由她抱着,血红的眸子一点点恢复清明,下巴枕在她肩膀上,两人彼此就这样相拥着,他慢慢的回抱住了她,手臂越收越紧。

外头的银砂银刃忽见蜡烛熄灭了都有些愣怔,两人对视一眼,犹豫着要不要进去,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烛火又亮了起来,两人长松一口气。

“将军,不闹了,明日,我去宫宴。”

第 29章 青禾郡主

苏邈邈躺在床上,看了看里屋,原来杀伐果断的陆承州竟然怕黑,还真是让人意外,之前不敢确定,这下终于肯定了。

第二天便是宫宴的日子,陆承州打扮隆重,至于她,故意在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,又故意将唇脂涂的红红的。

银水拉着她,“姑娘你这样太丑了些,我帮你画可好。”

苏邈邈无比自信,“这样最好看。”说着朝着她疯狂眨眼,在银水怪异的眼神下她出了门去。

一路出了侯府大门,马车已经备好了,苏邈邈在银砂的示意下上了马车,这才看见里面还坐着霍珽,里面两人的神情看着有些怪异。

陆承州乍然看见这样的她,眉梢一挑,可他却并未说什么。

“李姑娘?”霍珽试探着开口。

苏邈邈点头,“是我,我今日好生打扮了一番,看来霍大哥都有些不认识我了。”

这打扮和不打扮差了十万八千里,霍珽笑着看向陆承州,对方并未说什么。

霍珽嘴角抽搐,“这画的可真别致。”

马车在宫门停下,陆承州时不时和其他官员交谈见礼,大都都是别人上赶子和他攀关系,她安静跟在两人身后,今晚参加宫宴的达官贵人陆陆续续往里走。

迈入宫门之中,高耸入云的高墙琉璃瓦下是金碧辉煌的一座座宫殿相互交织着,处处透着庄严肃穆。

苏邈邈看到这皇宫,更加想家了。

“师兄。”

一声犹如山间清灵的声音响起,苏邈邈下意识的回头望去,只见一位女子被人簇拥着前来。

女子嘴角带笑,瓜子脸,秋水明眸,唇色若丹,头带珠钗,杨柳细腰盈盈一握,身穿绛红色罗裙,衬的那张脸更为娇美动人,倩兮盼兮,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,一颦一笑间尽是艳色。

果真是位美人,难怪让两师兄都念念不忘,她下意识看向陆承州,对方面色不改,也是,这人只有那时才会有些表情,平日里是心事不外露。

“师兄,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。”青禾声音轻柔,视线锁着他的脸。

“郡主可好些了?”陆承州低沉磁性的声音还算温和。

青禾一听他这话,眉宇都染上笑意,“不过是***病了,好些了,就是吃掉了好些珍贵的药材。”

苏邈邈竖着耳朵听着,两人边说边往前走。

“想必京都的药材都快被我吃完了,多亏了师兄送的药,好多了。”

“何须心急,慢慢养着便是,我那还有些药材,改日我让银砂送过去。”

青禾一嘴角的笑意更甚,“师兄不来看看风雪吗?也不知道怎的,风雪近日有些挑食。”

风雪是个什么东西?

陆承州手负在身后,眸中有所动容:“风雪年纪大了,吃不得太硬的食物了。”

“想来是如此,还是师兄了解风雪,回去我便让他们给风雪换些嫩一些的草。”

两人还有定情信物,吃草的,是牛还是马,还是羊还是兔子,霍珽突然侧头朝着她看来,眼神带着深意,苏邈邈朝他勾唇。

霍珽见她这样,心中轻叹,这姑娘这般没心眼,往后可怎么办啊。

“将军。”前面走来一位打扮庄重的女子,来人容貌秀丽,画着凝重的妆容,也算是一位美人,看这身后跟着的众宫女,怕是身份不简单。

看见陆承州眼里冒着星星般,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
“公主有何事?”陆承州脸上并无一丝情感,声音透着淡漠疏离。

和安公主一听这话,脸色有些垮,“没事就不能找将军吗?”

“既然无事该入席了。”说着陆承州抬步往前走去。

和安被一噎,在原地跺脚

苏邈邈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,完全没有对青禾的有耐心,难怪。

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下来,苏邈邈笑意不达眼底,能感受到周围视线时不时落在他们身上,几人迈上台阶,青禾脚步不稳,险些摔倒,陆承州及时拉了她一把。

两人视线交汇,眼神不言而喻,之后陆承州手伸着,青禾手搁着衣物搭在了他的碗上,直至迈上台阶,苏邈邈挑眉,果真不一样,走个台阶都要扶。

和安挡住青禾,冷哼一声:“哟,这不是青禾郡主吗?刚和丞相府退了婚,这才几日就跟没事人一样,看来就像外头所说,你眼高于顶看不上丞相府那魏迟啊。”

苏邈邈本想走的,奈何路就那么大,青禾脸色有些冷,“公主莫要挑拨离间,我们是达成共识才退的婚,”

“本公主挑拨离间?你莫不是和人家退了婚,还想和人家交好吧。”

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用不着公主关心。”

“我看你是看上更高的门眉了,看不上人家丞相之子了,你这个病秧子真能作妖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安和声音压低,周围几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。

这些话说的难听,而且还有他们在,青禾脸色有些难看,身形有些不安,一旁的宫女扶住她,“那就不劳公主费心了。”

两人颇有些剑拔弩张,安和突然转身,和她撞了个正着,对方猛然后退一步,神情嫌弃:“哪来的丑八怪,吓死人了。”

苏邈邈连忙让路,“丑到公主了,不好意思。”

和安公主冷哼一声拂袖离去。

等两人一走,霍珽不忘和她解释,“方才那位是安和公主,如今还未出嫁,那位是青禾郡主,自小和将军一同长大,还是同门师妹。”

大家陆陆续续进入宴会,陆承州的位置靠近最上位,身旁的位置便是青禾,殿内灯火通明,金碧辉煌,金丝楠木桌摆放整齐,上面摆放着玉盘和精致的糕点。

随着管乐起众人皆入席,达官贵人皆穿着高贵,行为礼仪举止端庄有礼,长相好看的贵女数不胜数,眼花缭乱。

苏邈邈就跪坐在陆承州身旁,镇国大将军的地位不言而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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