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APP,全本阅读

打开
A+ A-
A+ A-

在方家最难的那年,我抛弃了方淮安,陪他死对头睡了。一年后方家起死回生,

方淮安不计前嫌要娶我。婚礼上,他放着我与柏宇川大尺度视频,“方叶音,脏了就是脏了,

不过是耍你玩玩,你真当我会娶一个破鞋。”方淮安搂着他的新欢扬长而去,

原来他娶我就是为了当众羞辱我。我妈被气进了医院,我消失了。十年后,

我又遇见了方淮安。1“音音,给方总跳一曲!”司马南手捏着我的软肉,笑眯着眼托起我。

“方总,音音的古典舞可是一绝,灵动与妖媚并存。”我撑着笑,缓缓脱去外衣,

露出里面薄如蝉翼的舞衣。跟了司马南三年,与其说是他的女人,不如说是他的公关小姐。

只允许我卖笑那种,或许他也膈应吧。。曾经为一个客户连跳一小时,

只因为他握着的笔迟迟没落下。我更没想到,今天晚上会遇见方淮安,十年时间,

他变得更加矜贵冷持。刚离开江市那几年,我每天都幻想着方淮安知道真相,

抱着我痛哭流涕地求我原谅。后来想想,没必要了。事情已经这样,

或许恨着能彼此活得更安稳。所以,我像第一次见他那样,笑着伸出手,“方总,你好。

”司马南喝了不少酒,轻佻地摸着我***地肩膀。“音音,今天晚上你跳得让方总满意,

回头我就好好伺候你。”说着在我耳垂处轻轻咬了一口。我目光投向方淮安,

他已经看过我不下百次古典舞,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兴趣。方淮安抿了口酒,轻笑一声,

眼底是莫名的情绪,“南总好兴致,那就跳一曲吧。”我拎起裙摆,走向中间,

开始翩翩起舞。司马南和方淮安吹嘘着我的身姿,温柔,听话。虽然是压低了声音。

司马南人不坏,就是暴发户气息重了点,爱吹嘘炫耀。他早年靠拆迁起家,后来做包工头,

总包。这几年房地产下滑,他也堪堪持平。每个月一万包下我,也是身体和生意的双重需要。

用他的话说,男人就喜欢看我冰清玉洁三贞九烈的样子,可又不得不扭动腰肢冲他们媚笑。

这句话对我不算羞辱,毕竟没有他,我还真可能沦落到地下酒吧跳脱衣舞。比起你搂他摸,

现在已经很体面了。方淮安目光落到我身上,没有什么表情,旁边是他女朋友韩玉瑶,

轻蔑地看着我。她们这些上流千金,是不屑我这种交际花的。“古有飞燕做掌上舞,

既然南总夸了,那方小姐站凳子上跳吧。”我迟疑地看了看司马南,今天肚子疼的厉害。

司马南讨好地看着方淮安,随手拎过凳子,“音音,既然方总喜欢,你就跳一段。

”我知道司马南对这次合作很重视,迈出一只脚,小心站到凳子上。我轻轻舞动着水袖,

肚子一阵抽猝,猝不及防我跌坐地上。尾骨瞬间传来刺痛。方淮安嗤笑一声,“南总,

方小姐也不是很灵动嘛?年纪大了就是不行。”说着轻佻地捏起女朋友的下巴,

狠狠吻了上去。我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,低头看了看脚踝,咬牙站了起来。这天晚上,

不知道是方淮安生意需要,还是看我摔得可怜,爽快签了合同。说起来,我应该感谢他,

当年要不是他送我去学舞蹈,去学礼仪课,我也不会有卖自己的资本。在一众应聘者中,

司马南一眼看中我独特的气质。从此不用在饭店后厨中,与一帮大妈勾心斗角,遭厨师调戏。

当司马南提出包养我时,我没有一丝羞耻为难,爽快地搬进他给我租的两室一厅里。2晚上,

司马南喝多了,闹着要去我那里,方淮安只是挽着他的女友轻笑着站在酒店门口。

今天摔到了腰,又在生理期,我只想回去安安静静躺着。奈何司马南搂着我不撒手,

嘴不断拱着我***的皮肤。方淮安余光没瞟过一丝,只是低头轻声询问着韩玉瑶冷不冷,

手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。最终,司马南夫人来了电话,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我。

我松了一口气,让代驾把他送回家。方淮安搂着文静端庄的韩玉瑶,目不斜视地走向卡宴。

车子驶过我身边时,车窗摇下来,方淮安晦暗不明看着我,吐出恨恨的一句话,“方叶音,

你就这么贱?”我抱着胳膊缩了缩身体,目光泠泠看着他,“是!”“***。

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卡宴冒出一股黑烟,扬长而去。酒店门口等车的人不少,

我刚拦到一辆,一个醉汉一把推开我,出租车也扬长而去。我看着膝盖处冒出的血珠,

咬牙撑着站了起来。等我到了家,安安听到动静赤脚跑了出来,“妈妈,你喝酒了吗?

我给你倒水。”廋廋的身体,摇晃着拎起暖瓶给我倒了杯水端过来。小手体贴地给我捶着腿。

“妈妈,晚上外婆煮了面给我吃,她没有发脾气,还夸我听话懂事。

”安安邀功般眨着大眼睛。我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,在我夜夜晚归时,

安安不仅仅学会了照顾自己,还照顾着老年痴呆症的外婆。我不后悔生下她,

愧疚让她过了和我一样的童年。妈妈那时哭着求我,让我打了孩子,我几度躺在手术台上,

又跑了。我去找了方淮安,想不顾一切告诉他实情。当我站在别墅门口,看到的是豪车云集,

红绸缎带。方淮安今天订婚了。我偷偷溜进房间找他。在书房门口听见他和兄弟的谈话,

“安哥,你真舍得甩了叶音,前段时间不是宝贝的很吗?”一声嗤笑响起,“耍她玩玩而已,

别人睡过的女人,我嫌恶心。”“搂着亲的时候,我都得闭上眼睛想着是别的女人,

要不然真能吐出来。”“那她要是再来找你呢?她现在好像挺惨的,

天天在小饭店给人洗盘子,你能狠下心?”嗤一声,“本来就是个下贱货,

这不是她应该过得生活吗?就凭她的出生,我怎么可能娶她。”那天,

我顺着马路游荡了一夜,想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又想哭。等我失魂落魄地推开门,

妈妈扯着我要我去医院。我被她拽着去了医院,等我躺在手术台上时,

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来。我又一次跑了。妈妈追了出来,随着一声紧急地刹车叫骂声,

妈妈躺在车头前。抢救过来后,她不再打我,反而问我怎么没去上学。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

我花尽积蓄又卖了房子才救回她半条命。可她的老年痴呆症更严重了,

大半时间都只记得我们在方家的日子。那应该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吧。

安安就这样不知不觉出生了。如果不是医生可怜我,给我垫付医药费,我应该会死在医院吧。

有时候想想也好,那样安安说不定已经投胎到富贵之家,像方淮安一样,幸福长大。

医生叹口气,“丫头,你这样以后怎么办?”以后?我以为自己可以去洗碗端盘子,

可以去做保洁养活安安,后来才发现,他们不喜欢我抢了他们的饭碗,因为经理,

主管看我的眼神让他们不舒服。我以为大千世界,只要我努力能吃苦,总不会饿死。

可我不知道,她们看的不止是我,还有我背后的家庭。只要听说我是单身妈妈,

还有一个痴呆症随时要照顾的母亲,他们就把简历扔给了我。安安陪着我给膝盖摸了药,

又给我吹吹,搂着我沉沉睡去。梦里,我回到了十岁,继父把我搂在怀里,

我拼命挣扎哭喊着,妈妈一凳子砸到他头上。继父捂着头,一脚把妈踹到客厅,

踹段了她三根肋骨,然后把我们的东西扔到门外。3我们一起住桥洞,和乞丐抢地盘,

翻垃圾桶找吃的。遇到方老爷,我捡到他的钱夹,跟着车追到商场还给他。方老爷收留了我,

让妈妈在方家做保姆。从那天起,我有了干净的床,可以***致的点心。方夫人没有女儿,

见我乖巧懂事,就一直把我当女儿疼爱。我和方淮安一起上学,一起嬉闹着长大。

梦里我看见方家堵满了要账的人。方老爷住院了。方淮安愁眉不展地坐在院子里。那天,

我搂着他的头轻轻吻着安慰着。那天,两颗年轻的心突破了最后的防线。第二天,我消失了。

等方淮安再见到我时,方家的死对头柏宇川搂着我的腰,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咬着。

血珠顺着唇流到嘴里,我只是媚笑着。“方少,以后我是柏总的女人,别痴心妄想啊。

”方淮安猩红着眼抓着我的手问我为什么?我嗤笑着甩开他,“方淮安,

我过够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,我怕了,不想担惊受怕。”柏宇川一脚踹过去,“方淮安,

以后离音音远点,她是我的女人。”“再有下次,我不介意再累一次,把你送进去见你老子。

”方淮安趴在地上,手被碾出丝丝血迹,我回搂住柏宇川,讥笑着扬长而去。

***日用心伺候着柏宇川,像所有物质女人一样,终于让他放下戒备。在又一夜狂欢后,

他沉沉睡去,我拿出***,获取了他的指纹,把内存拷贝寄给了丽姐。没三个月,

方氏获得商机,开始起死回生,柏宇川玩够了羞辱的把戏,一脚踹了我。

早上是安安喊醒的我。她已经煮了鸡蛋,还烤了面包香肠。我四处奔波的日子里,

安安早已经学会了照顾自己,还像小大人一样,知道如何照顾外婆。她快速吃了面包鸡蛋,

背着书包去坐地铁。由于没有学区房,安安只能去稍微偏远的学校借读。

当初我也想过按揭买个小的房子,哪怕是地下室。所以我拼命去直播跳舞,卖东西,

可我不会哄着他们,笑得像冰山美人,所以没几天,直播间一片清冷。后来去教幼儿舞蹈,

没有证被辞退了。有时候我想,如果方家再迟出事两年就好了,我就可以拿到大学文凭。

可又想着,如果再迟,方淮安未必那么幸运能摆脱困境,这样一想就平衡了。

直到母亲又重病这天,我抱着安安缩在病房门口。我卑鄙地想到了司马南,

我的舞蹈班学生家长。他接女儿时,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兴趣。后来,

司马南陪我去看了母亲,把医药费结了。他虽然不是大富大贵,

但已经是我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人,最起码他愿意长期包养我。能让安安借读,

能让母亲得到治疗,还会抱着我说,“小笨蛋,你怎么这么倒霉。”这样已经很好了。

勉强吃了几口面包,肚子疼的厉害,带着胃也抽猝着想吐。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,

下午实在撑不住打电话给司马南让他接一下安安。等我迷糊着开门时,

一同走进来的还有方淮安。“我和方总一起去工厂看了看,就一起去接安安了。

”我看着自己身上廉价的睡衣,凌乱的头发,不自然摸了摸脸,低着头说道,“方总,

家里乱,见笑了。”4橘黄地灯光下,方淮安表情阴沉地嗯了一声,坐到了沙发上。

我刚准备给他倒杯水,妈突然出来了。她似乎愣了一下,目光定定地看着方淮安,

突然冲上来,“安少爷,你回来了,吃饭了没有,我马上去炖排骨。

”说着欣喜又慌乱地开始去厨房翻冰箱。我忙过去阻止,“妈,妈,安哥哥吃过了,

你别忙了。”这一声安哥哥喊出口,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
司马南疑惑地目光在我和方淮安之间逡巡着。我愣怔着张了张嘴,没有发出声音。

方淮安缓缓开口,“方叶音,我们谈谈吧。”司马南把安安领下去吃炸鸡了,

妈被我哄去了卧室。方淮安咬着牙看着我,“你为什么生下那个混蛋的孩子?

”“方家好歹培养了你十年,你就不能好好找个班上,过正常人的日子,

你就这么喜欢烂在泥里?”我低着头沉默着。我解释什么呢?解释拜他所赐,自己名誉扫地,

被学校开除,没有哪家公司会要一个高中生。拜他所赐,妈妈气怒之下诱发失忆老年痴呆。

没哪个公司会要一个随时要请假的员工,更别提加班。我不想解释太多,

怕打破现在好不容易安稳的生活。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自感下贱。我有安安,有母亲,

我赌不起。我已经三十二了,不知道如果再让方家卷入是非,谁还能拯救我,

凭着方淮安对我的怜悯吗?最终方淮安摔门而去,还是给我留下了一张卡。我捏在手里,

眼泪簌簌落下来。第二天,司马南大清早坐在客厅里。“叶音,我知道你有故事,

所以不想回江市,是不是方总?”司马南目光炯炯地审视着我,“安安是不是方总的?

”我没有否认,也否认不了。除了方淮安这个蠢货没发现,

见过安安和方淮安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。女儿像爸。我以为和方淮安不会再有交集,

因为我已经和司马南商议好,跟他去北城。可没等到出发,安安失踪了。

等我们报警找到安安时,她正和方淮安的小女友在喝果汁。我急怒之下拉过她打了一巴掌,

安安立马憋着嘴噙着眼泪。“妈妈,这位阿姨说她可以带我找爸爸。”“只要找到爸爸,

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安安的眼泪顺着脸蛋流下来。我忙又心疼地把安安搂在怀里。

韩玉瑶轻蔑地看着我,“方小姐,你不会以为凭着孩子就能拴住淮安吧,

你应该清楚自己身份。”“我也听说了你和淮安之间的恩怨,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,

我可以给你钱,带着孩子永远别回来,怎么样?”我抱了抱安安,警惕地看着韩玉瑶,

“韩小姐,你放心,我没想过与他有什么,更不会打扰你们,请不要碰安安。

”韩玉瑶脸上浮现不耐,“方叶音,既然你知道不可能与淮安有什么,那还留在江市干什么?

”“你以为这样欲盖弥彰能瞒多久,就凭着这张脸,你觉得又能瞒多久。

”韩玉瑶一把拉过安安,捏住她的下巴。我忙上前扯回安安,“韩小姐,

我说了绝对不会打扰你们,你没必要把精力放在我们身上,方淮安要真喜欢你,

也不是我能破坏的。”看着韩玉瑶咄咄逼人的气势,我也忍不住顶了一句。

我的安安已经很可怜了,凭什么她还要步步紧逼。就因为我未婚先孕丢人现眼了吗。

可如果重来,我宁愿自己没进入方家,那至少自己还是干净的。再说,

我根本不想和她抢方淮安,她自己没本事,为什么把责任赖到我身上。韩玉瑶脸色变了,

“方叶音,我就知道你没死心,当年勾搭淮安有了孩子,后来见淮安落魄转头攀了高枝。

”“没想到人家只是玩玩你,现在孩子大了,你想母凭子贵,我告诉你,你别坐做梦了,

像你这种烂人,只会让淮安蒙羞,他怎么可能要你。”说着一掌推到我胸口,

“马上滚出江市,如果让淮安知道真相,你就等着给你闺女收尸吧。

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,“给谁收尸?”5方淮安黑着脸大踏步走来。

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