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汤禹泽用拇指抹去她下巴上的水渍，“你戴着熊猫耳麦哼着儿歌。”

汪晓萌突然揪住他卫衣的下摆。

断掉的抽绳从她指缝间垂下来，蹭过电竞社的徽章。

汤禹泽的喉结动了两下，战术腰包里的薄荷糖哗啦作响。

“苏瑶说你们有婚约。”

汪晓萌把招新表揉得更皱了，纸团沾上了他卫衣上洗衣液的味道。

汤禹泽拉开腰包的魔术贴，掏出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旧手机。

锁屏壁纸是去年高校联赛的积分榜，汪晓萌的游戏ID“萌1”排在他的“宙斯”之上。

“我妈和苏瑶的姑姑是牌友。”

他拇指按住开机键三秒，“上周家宴上我报了你的游戏段位。”

汪晓萌突然抢过手机。

充电口还粘着可乐渍，她用指甲抠掉干涸的糖浆，解锁的音效惊飞了窗外的麻雀。

汤禹泽微信置顶对话框的备注是“五杀萌主”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今早七点——他偷拍了她啃煎饼的侧脸。

“你***我？”

汪晓萌耳朵尖泛红，膝盖顶到他战术腰包上的夜光挂件。

汤禹泽拉开腰包的侧袋，电竞馆的寄存票就像雪花一样飘出来。

每张票根背面都画着Q版熊猫，戴着和汪晓萌同款的黑框透视。

最旧的那张日期是三个月前，高校联赛初赛那天。

“你参加的每场比赛。”

他踩住被风吹跑的票根，“我都坐在VIP区第三排第二个座位。”

汪晓萌突然踮起脚。

汤禹泽战术腰包的金属扣擦过她的锁骨，薄荷糖撒落在台阶上。

她扯下他右耳的黑曜石耳钉，呼吸喷在他渗血的腕骨上。

“这是苏瑶送的？”

她捏着耳钉往后退了两步，鞋跟抵到安全出口的橡胶门挡。

汤禹泽拉开衣领。

锁骨下方纹着像素风的熊猫头像，墨水还没完全结痂。

“上周刚纹的。”

他指着熊猫耳朵上的银色耳钉，“是按照你游戏皮肤改的。”

消防栓的玻璃上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。

汪晓萌握着的招新表慢慢展开，皱痕在“擅长英雄”那栏裂开了一个小口。

汤禹泽战术腰包里的战队徽章掉了出来，别针弹到汪晓萌的鞋带上。

三楼突然传来拍球的声音。

六个抱着课本的女生从防火门探出头来，奶茶吸管打破了寂静。

汪晓萌慌忙用招新表遮住脸，汤禹泽的卫衣帽子被她拽得翻了过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