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孱弱的身躯哭得颤抖,却强撑着不愿发出声音泄露自己的软弱。
我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干瘪的脸蛋,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对季砚修的怨怼。
他当真是个极其糟糕的夫君,又是个极不负责的父亲。
.......季砚修对眼前自己孩子的哭闹视若无睹,只是面色复杂地看向了徐悯之的方向。
他知道他。
当初慕容云入宫,他便将她的生平查了个彻底。
并不显赫的徐家三子同慕容氏结亲,娶得还是最受疼爱的小小姐...彼时季砚修只有些不悦,而这份不悦没由来的叫他心慌。
纠结几日后,他下了旨不许这徐悯之入仕,亦不许科考,更不许上战场征战。
明眼人都瞧得出来,这是吃醋,嫉妒。
偏偏没人敢告诉皇帝,甚至所有人都默契地瞒着彼时刚刚加封的皇后。
季砚修想,不过一个闲散的浪荡子,慕容云就算同他有过旧情,想来也不会喜欢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子。
季砚修曾为了自己这点不入流的微末手段窃喜,暗暗得意了好久。
可直到今日,看着自己全然瞧不上的徐悯之敢不要命地闯进来护住慕容云时,他才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的输了。
他仔仔细细地看过他心心念念的皇后,虽是普通衣料,浑身无华贵之物点缀,可气色极好,也不似当年的无神木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