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
白色的墙壁，雪白的床。

一切都显得冰冷而肃穆。

校医动作娴熟地给顾淮处理伤口。

用棉球蘸着碘伏轻轻擦拭他鼻梁上的血迹。

处理完毕后。

我忍不住开口。

“你是不是傻，你一个哈佛大学的教授。”

“大半夜的跟人打架，你不嫌丢脸吗？”

我看着他鼻梁上贴着的创可贴。

又好气又好笑，真是不明白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。

顾淮闻言，只是淡淡一笑，反问我。

“苏婉，你认为是生命重要，还是爱情重要？”

他眼神深邃，好像要看穿我的灵魂。

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。

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。

“你傻了？说什么胡话呢！”

他没在意我的举动，自顾自地继续说道。

“我认为爱情比生命重要。”

“如果没有爱情，那么身体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。”

“空壳的身体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
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。

一时语塞，无奈地摊了摊手。

“好好好，这次辩论是你赢了。”

“看来爱情确实比生命重要。”

我隐约觉得他今晚格外开心。

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。

又像是得到了某种期盼已久的回应。

但是天色已晚，我得去找沈绪了

她还在等我，我不能让她担心太久。

“就此一别，有缘再见吧。”

我对他说道，语气轻松。

就好像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。

未来是否还能相遇，全凭缘分。

顾淮欲言又止，他内心深处好像有情感在翻涌。

在我即将走出校医室时，顾淮叫住了我。

“苏婉，你还会和沈修结婚吗？”

我脚步一顿。

敏锐地察觉到他知晓我和沈修的那些事。

但是我还是回答了

“我不会和他结婚的。”

“我之前问我怎么突然回国，其实不止是因为要拿绿卡。”

“是林薇跟我说你被沈修悔婚了，所以我才赶紧回国。”

“之所以跟沈修打起来也是想为你出气。”

林薇？为我出气？